罡氣罩劇烈震蕩,表面的山川河嶽紋路爆發出璀璨光芒,死死抵禦着那毀滅性的黑暗侵蝕!
沖擊持續了足足數秒,黑暗沖擊波才終于耗盡,緩緩消散。
通道内一片狼藉,四壁上布滿了被腐蝕出的坑洞,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惡臭味兒。
許緻遠緩緩撤去抱元守一的樁功,臉色蒼白,嘴角溢出一絲鮮血。
他立即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一粒瑩白如玉的丹藥服下,臉色才好了一些。
“好厲害!區區三階的舍身一爆,竟能傷到老夫肺腑,這等邪教若是不根除,必成滔天大患!”
片刻之後,肩膀上站着林飛的柳若瑤和段南洲帶着一身血迹,匆匆趕來。
看到通道内的情形和嘴角溢血的許緻遠,二人頓時就是心頭一緊。
“許局!您怎麼樣?”柳若瑤上前,急急問道。
“受了些小傷,無妨,已服過療傷丹藥了,休養幾日便好。”許緻遠擺了擺手,問道:“外面的情況如何?”
“所有的腐化怪物已經都清理掉了,但是”柳若瑤神色暗淡,語氣悲痛。
“我們的損失很慘重,很多人遇害了,名單正在統計。”
“許局,我的二隊沒了五個人我”段南洲雙目含淚,咬牙怒道:“此仇不報,誓不為人!”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柳若瑤肩頭的林飛身上,目光複雜。
“這次真要多虧了飛飛和高成,若非他們揭破了莫心語的真面目,要是任由其潛伏下去”
他沒有說下去,但大家都明白他的意思。
真要是讓那個邪教徒潛伏下去,某一天突然發難,局裡猝不及防,損失隻怕要比目前要慘重十倍不止。
許緻遠沉默了一會兒,恨聲道:“這筆血債,我們記下了,早晚要向他們讨還!”
“許局,莫心語呢?”柳若瑤又問道。
“自爆了,屍骨無存。”許緻遠冷聲道:“這些邪教徒,真是一群瘋子!”
“那他來這裡,想做什麼?”柳若瑤又追問道。
許緻遠長長地歎息了一聲道:“事到如今,也該讓你們知道此事了,随我來吧!”
說完,他邁開步子,向着布滿焦黑劃痕的秘庫合金大門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