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剛剛走到了辦公室門口,就聽到裡面傳來了許緻遠怒氣沖沖的聲音:
“什麼叫沒有先例?飛飛在這起事件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他是首功!首功!你明白麼?”
“老李,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的!你們必須重發嘉獎令,把飛飛的名字給老夫加上!聽到了沒有?嗯?”
辦公室的門隻是虛掩着,柳若瑤直接就推門走了進去。
果然見許緻遠正在打着電話,辦公室裡還站着一個人,正是段南洲。
他一見柳若瑤帶着衆人進來,連忙對他們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許緻遠見衆人進來,對着他們點了點頭,繼續打電話。
“放屁!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我隻知道論功行賞,天經地義!我不管你們有什麼顧慮,這份嘉獎令我們不認!”
“這事沒完!要是你們不能給我們一個滿意的交代!老頭子就親自去帝都走一趟!當面理論理論!”
許緻遠說完,啪的一聲挂掉了電話。
“許局”柳若瑤剛要開口,就見許緻遠擺了擺手。
許緻遠的目光掃視了衆人,又落在了林飛身上,擲地有聲的說道:
“剛才你們都聽到了吧?這件事情,老夫是和你們站在一起的!”
他大步走到了林飛面前,目光灼灼:“飛飛,你放心,屬于你的榮譽,誰也抹殺不了!老頭子向你保證,無論如何也一定給你争回來!”
林飛擡起頭,看着眼前這個神色堅定的老頭兒,又掃視了一圈周圍的隊友,心中升起一股暖意。
他輕輕地點了一下頭:“嗯。”
“許局,謝謝您,我們明白了。”柳若瑤也說道,然後道:
“行了,咱們也别擠在這了,跟我回去吧。”
目送着柳若瑤一行人離去,許緻遠踱步回到辦公桌前,坐了下來。
他的眉頭深深地皺了起來,幾乎要能夾住一枝筆。
剛才通電話時,對面說了一句話,許緻遠沒有說出來,也不敢說出來。
那就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八個字。
許緻遠感覺到了深深的無奈和無力,說到底,他也不過是一個即将退休的老頭子而已。
影響力是有點,但也隻是有點而已。
身為一介武夫,玩心眼,他遠遠不是帝都那幫家夥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