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烈先是被吓得後退了兩步,跟着便發出了滔天的怒吼,整個人宛如一隻發狂的獅子。
“姓曾的,你殺我愛徒,我武烈今日定要将你碎屍萬段,替我的璧兒報仇!”
武烈暴怒之下,揮起一拳便朝着張翠山攻去。
然而張翠山卻瞧出,這看似威猛絕倫的一拳,實則卻是外強中幹,并無多少力道。
于是乎,當即運起一掌與武烈對了一拳,隻是片刻間,武烈就被震得氣血翻湧,倒飛了出去。
“堂堂武三通的後人,便隻有這點能耐嗎?”
張翠山左手持劍,背在身後,一身白衣随着勁力激蕩,獵獵作響,身形瘦弱卻難掩一股彪悍之氣。
武烈慌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不甘道:
“豎子狂妄!真以為老夫不是你的對手嗎?方才隻是老夫大意了,沒有閃而已!”
心中卻想:
早知道這小子的内力如此深厚,自己又何必跟他硬碰硬呢?
武烈不信張翠山除了内力之外,招式上也能勝過自己,當即就擺開架勢,再次猱身而上。
“呵!”
張翠山冷笑一聲,左手持劍,也不出鞘,連鞘帶打,将武烈的招式盡數攔下,任由對方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将他逼退半步。
由于張翠山原本所使的兵器為判官筆和虎頭鈎,因此他左手與右手一般靈活,雖不能像老頑童那樣一心二用,左右互搏,但左右手分開支招,卻是他的看家本領。
故而對他來說,不管是用左手還是右手對敵,都是一樣的。
但在武烈眼中,對方劍不出鞘,又隻出左手,顯然是有意羞辱于他。
心中頓時怒不可遏,連帶着出招也愈發迅猛兇狠。
而武家傳承至今,走的也是剛猛一道的路子,且已将這種路數,融合到了輕靈巧便的一陽指中。
就在武烈那密集的拳風掌法落下時,忽然,他左手伸出一指,猛地朝張翠山胸口點去,勁力之強,竟隐隐帶着一絲破風聲。
“一陽指麼?”
張翠山早知一陽指傳承至今,便隻有朱、武這兩家獨脈,又豈會不留心防範?
隻見他當即倒轉劍鞘,運起内力将劍鋒逼出,順勢轉刃,武烈左手的兩根手指便被整齊地削了下來。
随即他又平推劍鞘,劍柄順勢飛出擊在武烈的胸口,将他震得吐血倒飛出去,長劍卻又回入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