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往左邊一點,對,你再往右邊一點”
“你們怎麼連砍人都不會?虧你們還是一莊之主,真是太沒用了!”
朱長齡和武烈在罵完之後,就已經徹底上頭了,不然也不會隻有三根手指還要折騰一下,蓦然聽到身後有人說話,也是下意識的跟着照做。
但聽到對方一直在身後哔哔個不停,兩人本就餘怒未消,一氣之下,當即把刀劍遞了過來,齊喝道:
“有本事你來!”
“我來的話,隻怕是不夠砍啊!”
隻見黑暗中兩隻手伸了出來,從他們手上接過刀劍,笑呵呵的說道。
而本來一臉震怒,面目猙獰的朱長齡和武烈兩人,在看到昏暗的燭火下,對方那張熟悉的面孔後。
兩張臉卻瞬間變得毫無血色,瞳孔劇縮,眼神驚恐,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鬼了一般,就連牙關都在打顫。
張翠山露出一抹平易近人的微笑,也不說話,就這麼笑眯眯的盯着她們。
但看到他的笑容,朱長齡和武烈卻感覺連渾身的血液都凝滞了,整個人僵在原地,一雙腿好似灌鉛般,移動不了半分。
兩人看向一旁的忠叔等人,隻見他們也好似看到了莫大的恐怖一般,一個個瞪大了眼睛,駭得連呼吸聲都聽不到了。
“不不可能,你怎麼會在這?”
“那床上的床上的又是誰?”
朱長齡不可置信的看着張翠山,隻覺整個人呼吸不暢,好似有一隻無形的打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要不,你們自己掀開被子看看?”
張翠山手持刀劍,在進入房間的時候,僅是一個眼神,便讓這幾個黑衣人想起了曾被他支配的恐懼,自然是不敢動又不敢逃了。
朱長齡和武烈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心神恐懼到了極點。
但兩人還是顫顫巍巍的轉過身去,伸手将血淋淋的被褥掀開。
張翠山好心的将燭台湊過去,幫他們照明。
隻見被子掀開,幾截細小的斷肢殘臂映入眼簾,看到這一幕,朱長齡和武烈兩眼一黑,險些被吓暈過去。
緊跟着,一股巨大的悲傷便将他們籠罩,兩人紛紛跪在地上,悲痛欲絕的大喊道:
“真兒!”
“青兒啊!”
張翠山一臉平靜的收回目光,看向房中的幾名黑衣人道:
“你們幾個,是打算我出手,還是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