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意離這個又蠢又壞的女人遠點,張翠山起身便走。
似乎聽到了動靜,黛绮絲恹恹地擡起頭來。
二人四目相對,張翠山頓時呼吸一滞,仿佛連周圍的空氣都被一瞬間抽走了。
隻見此刻的黛绮絲,臉上的面紗已經褪去,正用楚楚可憐的神情看向自己,一張清秀絕俗瓜子的臉蛋,膚如凝脂,桃腮含暈,許是哭過的原因,她的雙眼略微有些紅腫,但黛绮絲本就是異域混血女子,生得高鼻深目,此番紅妝反倒像是抹了一層胭脂般,更增幾分嬌豔。
兼之她已嫁作人婦,自身所帶的熟韻氣質,乍看之下,竟使得張翠山有些心猿意馬,難以自抑。
若是換了以前,他自然不會這般失态,但修練了九陽神功後,他卻感覺體内陽氣過盛,每天早上醒來,都是一柱擎天。
黛绮絲自負美貌,對方旁人那亵渎的目光,也是格外敏感,待察覺到張翠山眼中閃過的異樣神情後,頓時神色一慌,連忙站起身來,向後退去。
而張翠山也适時的穩住心神,裝作沒事人一樣的走到另一邊的石壁旁坐下休息。
黛绮絲本以為對方要對自己欲行不軌,身後的匕首已經悄然握在手心,不料對方很快就恢複了正常,且主動與自己拉開了距離。
她對自己的美貌極為愛惜,也頗為自負,之所以假裝傷心流淚,也是想靠着自己的美貌騙取對方的同情。
結果對方竟絲毫不理睬自己,起初她還懷疑對方是不是男人,但剛才的那一瞬間,她明顯感受到了對方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隻是不知為何又收斂了。
這讓黛绮絲心裡又是竊喜,又是懼怕,喜的是自己風姿依然,對方也不是個不解風情之人,懼怕的是對方一旦起了邪念,萬一遏制不住,對自己獸性大發,那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而經過這兩個時辰,黛绮絲本就因為身體過度流失水分而導緻口幹舌燥,此刻喉嚨更是如吞砂礫一般,每吞咽一次都似刀割。
估計她現在連一天的時間都很難撐過去了。
但看着遠處閉目調息的張翠山,她還是忍不住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