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們想憑借三言兩語,就逼得我張翠山羞愧自刎不成?”
祁天彪頓時感覺喉嚨被什麼堵住了一樣,半天說不出話來。
張翠山将三人的表情盡收眼底,眼中毫不掩飾的譏諷道:
“沒本事還在這學人逞英雄,且不說龍門镖局不是我張翠山所滅,即便是我張翠山所為,你們又能奈我何?”
“再者說,你們開镖局的,本就是做刀口舔血的買賣,當年都大錦收了雇主兩千兩黃金,應了對方的三大條款才押的镖,是他見财起意,貪心不足,這才招緻全家滿門被滅,我三師兄俞岱岩因他四肢盡斷,淪為廢人,這筆賬我們武當又該找誰來算?”
“找你祁總镖頭?還是找你雲總镖頭?或者你官總镖頭要當這個出頭鳥?”
張翠山這番話擲地有聲,震耳發聩,殷梨亭本就少年心氣,聽後更是不由得紅了眼眶,沖出來大喊道:
“你們這群混蛋!有膽子的現在就去看看我三師兄的樣子,你們有什麼臉來找我武當的麻煩?你們說啊?”
殷梨亭揪着祁天彪的衣領,一隻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祁天彪三人的臉色有些難看,畢竟他們開镖局的,本就是拿錢辦事,生死有命,偏偏都大錦在接镖時,也應了雇主的三大條款,如若有半分差池,就讓龍門镖局雞犬不留。
此事也做不得假,是當年都大錦來武當請罪時,自己親口說的。
就在此時,雲鶴忽然小聲說了一句:
“就算如此,但江湖規矩,禍不及家人”
張翠山面色一冷,一腳便将他踹翻在地,重重的踩在他胸口上,語氣森冷道:
“禍不及家人?禍不及家人的前提是惠不及家人,都大錦所拿的兩千兩黃金,難不成是他一個人的?”
雲鶴隻覺胸口的肋骨都要斷了,口中喋血不斷,慘叫道:
“張五俠,我錯了,饒我饒我一命!”
“哼!”
張翠山将腳收回,眼中滿是厭惡的看着對方: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所求的,不過是謝遜的屠龍刀而已,今日看在我大師兄的面子上,饒你們一命,若是再敢來我武當撒野,休怪我張翠山手下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