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敏不卑不亢道:
“哥哥應該知道,武林之中,張三豐乃是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我那師父的本事,想必爹爹和哥哥也都見識過了,不僅可以在汝陽王府中來去自如,便是爹爹當初布下天羅地網,也還是讓他逃脫了。”
“敢問給哥哥多少兵馬,能有信心剿滅武當,而不留一個活口呢?若是逃出去了一人,這不管是張三豐,還是張翠山,那對我汝陽王府,甚至是整個皇室,都無疑是懸在頭頂的一把利劍,這個責任,哥哥擔當得起嗎?”
王保保皺眉道:
“難道就要放任這群武林中人肆意妄為嗎?”
趙敏笑道:“當然不是,隻要武當沒有公然表示要跟朝廷作對,我們便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至于張翠山,他不是天地會的總舵主嗎?爹爹大可以向朝廷請奏,将天地會以反賊論處,命各州府的官員抓捕天地會的反賊,以儆效尤即可!”
“這樣會不會太便宜他了?”
王保保總覺得妹妹在假公濟私,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趙敏一臉促狹的盯着他道:
“哥哥别忘了,咱們當務之急,是要對付袁州的反賊周子旺,此人膽大妄為,竟敢改建稱帝,自号‘周王’,爹爹可是向皇上領了聖旨的,難道哥哥要把心思放在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上面嗎?”
“再說了,不管過上十年,還是百年,武當就在那兒,難道哥哥還怕它跑了不成?”
王保保聽後,也意識到自己有些意氣用事了,當即有些慚愧的看了眼父親。
汝陽王則一臉欣慰的看着自家女兒,不過張翠山的出現,也算是給他們敲響了一個警鐘。
此人武功高強,不得不防!
汝陽王和王保保每天出行都有精兵保護,倒是不擔心對方刺殺,但想到自己的女兒汝陽王立即囑咐玄冥二老,務必要保護好她的安全。
若有半點差池,唯他們二人是問!
玄冥二老心中苦澀,但面對汝陽王的命令,也隻能硬着頭皮答應下來。
苦頭陀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如今關于明教已立新教主的事,早已傳遍了整個武林,他的心情也是格外激動,恨不得立馬回歸明教。
但一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潛入了汝陽王府做卧底,若就此功虧一篑,未免有些可惜,倒不如繼續潛伏下去,靜待良機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