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興隆罵了句：“媽的，我們得趕緊抓他，不然江陰市得成屠宰場！”
于風突然想到什麼，低聲說道：“郭隊，查一下省城公安局的檔案，尤其是近五年涉及邪教或連環殺手的案子，這案子太複雜，兇手可能有更深的背景。”
郭興隆愣了：“省城？為什麼查那兒？”
“直覺，兇手的手段太專業，可能跟更大的犯罪網絡有聯系。”
翌日，江陰市公安局會議室，煙霧嗆得人眼睛疼，白闆上又多了幾張照片：教堂的血袋、肉塊、紋身特寫。技術科的報告堆了厚厚一摞，氣氛壓抑得像暴風雨前的烏雲。
趙雲頂着黑眼圈沖進來，手裡拿着一份新報告：“郭隊！查到了！全市隻有一家化學品公司半年前采購過河豚毒素原料。
叫‘恒泰化工’，老闆叫何耀祖，47歲，背景複雜，五年前因走私被抓過，後來洗白開了公司。”
“何耀祖？”郭興隆猛地站起身，“這名字怎麼這麼耳熟？”
于風皺眉，接過報告，目光鎖在何耀祖的照片上，照片裡的男人戴着金絲眼鏡，笑容和藹。
“難道何耀祖是‘永生兄弟會’的幕後頭目。”
恒泰化工有大量化學品資源，能提供兇手需要的毒素和設備。查他的社會關系，尤其是跟省城的人。”
趙雲咽了口唾沫：“郭隊，還有個發現！省城公安局的檔案裡，有份五年前的案子，跟這案子很像。
也是邪教儀式，砍了十二顆頭，兇手是個醫生，後來畏罪自殺，但案子結得太快，有疑點。”
郭興隆皺眉：“五年前？那跟我有啥關系？”
于風的目光驟然銳利：“郭隊，你五年前在哪兒？”
郭興隆愣了，臉色有點不自然：“五年前我在省城刑警隊，後來被調到江陰，怎麼了？”
于風沒追問，轉頭對趙雲說：“查那案子的負責人，重點查省城公安局的高層。”
趙雲點頭，飛快跑出去。
江宇倩皺眉：“師哥，你懷疑省城有人跟這案子有關？”
于風沒答，目光鎖在白闆上，低聲說：“兇手的手段太老練，像受過專業訓練，他知道警方的流程，甚至能提前布局，省城可能有内鬼。”
郭興隆咬牙：“内鬼？誰敢在老子眼皮子底下玩這？”
當晚，省城公安局的檔案被調來，厚厚一摞，塵封五年的案卷散發着黴味。于風和江宇倩埋頭翻查，郭興隆在一旁抽煙，臉色陰沉得像要殺人。
江宇倩突然擡起頭，手裡拿着一頁泛黃的文件：“師哥！找到了！五年前那案子的負責人是方緻遠，省城公安局副局長，現已經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