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風原本想直接離開,但是想到如果就這樣走了,回頭江雲倩會更加尴尬,還是等過一會兒,尴尬勁兒過去了,再回包房跟大家打個招呼再走。
他來到走廊的玻璃窗前,看着外面的夜景發呆,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江雲倩對自己的感情。
包房裡再次響起了歌聲,不過這一次不是江雲倩在唱,而是小王在唱兒歌,估計是想故意用這樣搞笑的兒歌來緩解大家的尴尬。
空氣中隐隐傳來了一股奇怪的味道,于風抽了抽鼻子,好像是瀝青的味道。
他連忙拉開了玻璃窗,朝外面望去。
零号ktv的樓層要比相鄰的大樓高一層,從這裡可以清楚的看到隔壁樓頂的一切。
那棟樓的樓頂上,一個男人正站在樓頂的角落裡用火盆在熬瀝青,一邊熬,一邊不停的用棍子攪拌着。
于風顧不上再去坐電梯繞到隔壁的樓層,他從窗口翻了出去,直接跳到了隔壁樓的樓頂。
“我操,他媽的你是什麼人啊?有沒有一點素質?到底還有完沒完,沒事兒就往我們這邊跳?老子補個房頂容易嗎?”熬瀝青的男人開口罵道。
“我是刑警隊的,有事情向你詢問。”
于風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男子頓時啞火了。
“我不是真想罵你,零号那邊的人太缺德了,上個星期我剛用瀝青補了房頂,就被他們跳過來玩的人給踩了,搞得我今天又要重新補。”男子慌忙解釋道。
“你上一次熬瀝青補房頂是什麼時候?”于風的心裡其實已經猜到了确切的時間。
“上個星期三,那天晚上還下雨了,我本來都把漏水的地方補好了,結果被人用鞋子一踩,又把瀝青蹭掉一塊,這兩天又開始漏水了。”
上周三,正是侯若雪被人殺死的當晚。
那天晚上,江偉良在零号ktv頂樓的至尊房裡跟朋友唱歌到天明;那天晚上,有人從零号ktv跳到了這邊的樓頂,踩壞了新補上的瀝青;
那天晚上,殺死侯若雪的兇手在現場留下了一塊瀝青,警方一直沒有找到瀝青存在的地點。
于風立馬爬到窗口,江雲倩抱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進去,大哭起來:“你不要這樣,我以後不會讓你為難了,隻要你好好活着,不管怎麼樣我都願意。”
于風頓時有一種滿臉黑線的感覺。
原來,江雲倩出來找于風,卻意外的看到于風半個身子趴在窗口上面,以為于風想要跳樓呢。
“你搞錯了,我不是想要跳樓,我是去那邊樓頂找線索去了,我知道連環殺人案的兇手是誰了,趕緊讓大家集合,我們馬上出發。”于風說道。
江雲倩觸電般的縮回了自己的胳膊,擦幹了臉上的眼淚,紅着臉跑回了包房裡。
于風快步走回了包房裡,把自己在樓頂的發現跟衆人講了一遍。
“于隊,可是當時我們問過零号ktv的經理和陪唱小姐,她們當天晚上的确跟江偉良在一起,是不是她們作了僞證?而且江偉良的dna樣本我們也做過對比,不吻合的。
我們要不要先弄清楚?”小王開口道。
“把她們叫上來問問不就知道了,也不差這一會兒。”趙雲開口道。
江偉良的身份比較特殊,如果弄錯了,會給警隊的工作帶來很大的麻煩,所以,能夠謹慎一點最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