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才說不解剖了,那隻是氣話,法醫的本職工作就是解剖屍體,找出屍體上留下的證據和線索,讓屍體“開口說話”,指認兇手。
高度腐敗的屍體他都可以忍受,老太太的惡毒話語自然也是過耳就忘,法醫要是沒這個肚量,也就不用做了。
吸取了之前的教訓,陳國棟解剖之前,招呼着衆人在院子裡拉了兩根繩子,挂上床單遮擋衆人的視線,随後開始了現場的初檢工作。
十幾分鐘後,陳國棟拉開了繩子上的床單,領着吳桐走了出來。
“陳法醫,什麼情況?是不是兇殺案?”趙雲問道。
“可能性很大,死者的肺部積水嚴重,屬于溺亡,因為現場被破壞,無法确定她是被人推下井,還是自己掉下井的。
死者的頸部有瘀傷,生前曾經被兇手掐過脖子,而且臉上也有毆打過的瘀傷。
死者的後背上還有很多的擦傷,應該是掉落井中時,與井壁上的石頭碰撞摩擦造成的。
除了這些,還有很重要的一點,你絕對想不到。”
陳國棟賣關子已經成了一種本能,即便是這種情況下,他還是習慣性的對着趙雲賣起了關子。
“到底是什麼?”
“死者生前被強奸過,她的陰道内有嚴重的瘀傷現象,屍體在井裡泡的太久,兇手留在她體内的精液已經被沖幹淨了,我沒有提取到樣本。”
“強奸?你沒跟我開玩笑吧?”趙雲一臉震驚的問道。
“你在懷疑一個有着幾十年工作經驗的老法醫?”陳國棟一臉不高興的反問道。
“不是,陳法醫,我不是在懷疑你,隻是這老太太有八十多歲了吧?這兇手也太”趙雲半天也找不出一個合适的詞來形容。
“沒辦法,這世界上啥都缺,就是不缺變态,咱們辦了那麼多年的案子,什麼情況沒見過?我等會兒就招呼車子,把屍體運回去做解剖,看能發現點别的線索不能。”
“好。”
陳國棟跟吳桐剛把屍體運上車拉走,陸遊帶着劉輝從院門走了進來。
“小陸,小劉,你們跑哪裡去了?怎麼剛才一直沒見你們?”趙雲問道。
“出去找線索了,院子裡的線索都被破壞了,我們隻能去院子外面找。”
“找到線索了?”趙雲頓時一喜。
“找到了,兇手是夜裡翻院牆進來,又翻院牆離開的,我們在東北角外牆發現了兩串腳印,應該是他的留下的。
我們順着腳印走了一段距離,這些腳印隻是在院子後面松軟潮濕的地面上有,到了村口的水泥路上,就消失了。
腳印我們已經拍照提樣了,看看能不能當作線索使用。
對了,我們還在腳印裡發現了一些奇怪的粉末,等回去之後做一下分析,看看是什麼東西。”陸遊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