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交談了幾句之後,騎上了摩托車,發動了車子,摩托車發出一陣低沉的轟鳴聲,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小樹林裡,那個被圍毆的人渾身是血的躺在草地上,他的手指還在微微的顫動,但是那隻是生命到了盡頭最後的掙紮,鮮血順着他的臉龐滑落,一滴滴地滴落在了草地上。
第二天,刑警隊的人接到報警後立馬趕到現場。
嫌疑犯在現場留下的那些體液,腳印和指紋,都已經被警方掌握,隻不過這些線索無法幫警方鎖定嫌犯的範圍,隻要他出現在警方的視線之内,就會立刻無所遁形,被警方抓捕歸案。
現在警方需要的,是一個可以确定他大緻身份的線索,比如可以确定他是某某鎮的人,或者曾經從事什麼工作,隻要有這樣的一個指向性線索,強奸老人案就會很快偵破。
這兩天太熱,辦公室裡空調開得很低,昨天趙雲進入公共辦公室的時候,被空調吹了兩下,咳嗽病又犯了,在請假治病。
于風剛一回來,所有的擔子又全都落在了他的肩上,不過這一次與以往不同,即便是擔子再重,他也不會像之前那樣會感到孤獨,因為他最愛的那個人回來了。
于風要帶隊去鄢崗鎮辦案,蕭蒹葭也非要跟去,于風怕她身體剛恢複,這麼熱的天到下面鄉鎮去,熱壞了身體,可是蕭蒹葭一個理由就把他給搞定了。
她的理由很簡單,如果需要對女受害人進行傷情檢測,她這個女法醫要比陳國棟出馬容易被人接受。
這個理由讓于風無法拒絕,而且他在内心深處也希望能跟蕭蒹葭一起辦案,天氣熱一點不怕,隻要注意飲水,注意避暑,問題應該不大。
車子剛出市郊沒多久,小王嚷嚷起來:“文斌,停車,我要去方便一下。”
開車的王文斌一邊減速刹車,一邊沒好氣的說道:“懶驢上套,不是拉就是尿。這還沒到現場幹活呢,你就去了兩趟了,事兒都讓你給耽誤了。”
“你說誰是懶驢呢?我這不是早上豆漿喝多了嗎?你小子給我等着,回頭非找你好好練練。”
小王嘴上說着,手裡的動作一刻都沒有停下,他拉開車門跳了下去,朝路邊的小樹林跑去。
他可不敢直接站在路邊解決,沒女同胞在的時候,随便一點沒問題,可是現在蕭法醫也在車上,要是離得近了,她生氣了不要緊,要是惹于隊發怒了那可不好玩了。
小王跑進了小樹林,解開褲子尿了起來,等到他解決了自己的生理需求之後,終于覺察到了小樹林裡似乎有點不大對勁兒。
那種熟悉而沉悶的嗡嗡聲,像極了平日裡案發現場屍蠅聚集的聲音,而且空氣中也有一股若有若無的腥臭味兒。
他收拾好衣服,朝着嗡嗡聲的方向走了過去,越是靠近,他心中的那個猜測就越是肯定,終于,遠處草叢裡躺着的一具屍體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
屍體上趴滿了不時飛起的大頭金蠅,把整個屍體都染成了黑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