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法醫,這也不是你的錯,誰會知道死者的身上會拿熒光筆寫東西,關上燈,我們重新來一次,我看看上面寫的是什麼。”
解剖室的窗簾被拉上了,房頂的日光燈再一次被熄滅,屋子裡隻留下陳國棟手裡的那盞紫光燈亮着。
紫光燈的光線在女死者的身上一照,在女死者恥骨的位置頓時顯現出一行閃着熒光的字迹。
“這個是名字拼音的所寫吧?這可怎麼找人?”于風辨認出了字迹所寫的内容,但是這幾個文字卻實在是低俗的過分,上面寫的是:黑粗大哥哥zzl,快來插我。
“很有可能,我覺得這恐怕是女死者給客人做服務的時候,客人讓她寫下來用于助興的。
zzl,很像是某個人名字的拼音縮寫,但是這要找起來,可就太難了,随便能夠想到的,張趙鄭都是z開頭的姓,還都是大姓,找起來難度太大了。”
“難找我們也要試試,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線索了,我讓他們通過數據庫搜索一下。”于風說道。
于風想通過對戶籍檔案的男性名字進行搜索,縮小一下查找範圍,試着對兇手進行追蹤。
這樣做起來的确有點困難,因為搜索出來的人數很可能會上百甚至上千,到時候追查起來将會是一個浩大的工程。
但是現在他們沒有其他的線索可用,即便是一個看起來不太靠譜的線索,他們也依然要追查下去才行。
他們猜想的沒錯,通過戶籍的數據庫進行查詢之後,他們發現,以zzl為縮寫的男性名字,在全市總共有一千三百多人。
去掉未成年的和年齡過大的人數,還有好幾百人需要去追查,這樣的工作要是做下來,可不是件容易事兒。
“于隊,你去找李源那小子,讓他做一個分析軟件,确定一下這些人當中有哪些人的嫌疑大一點,這樣找起來會容易一點。”負責戶籍數據庫的熊文平說道。
“好,我去找李源試試。”
于風來到技術科的辦公室,找到了李源,把自己的來意說了一遍。
等他說完,李源就皺起了眉頭:“于隊,你說的這種分析軟件,我的确能做,但是問題是,這些人的數據庫資料沒有那麼詳細,做出來也沒用啊!”
“啊?怎麼會沒用?”
“這種犯罪嫌疑程度的分析軟件,國外就有,但是對個人數據庫的要求程度很高,對方平時喜歡吃什麼食物,小時候受過什麼傷害,去圖書館借書愛看什麼類型的。
喜歡陰暗面的東西還是光明面的東西,這些都是作為分析的依據,我們現在隻有名字,沒有其他的數據,就算套進分析軟件裡,也隻是擺擺樣子,沒有用處。”
“這樣啊!那該怎麼查這個家夥的身份?”于風也犯起愁來,他學過犯罪心理學,當然知道對犯罪人群的分析基礎和理論,隻有名字的分析,是不可能成功的。
“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你跟我說一下,說不定我能幫上忙。”李源說道。
于風把女死者屍體上發現的熒光筆寫有字迹的事情跟李源講了一遍,李源聽完開口道:“于隊,我覺得你們可能找錯了方向。”
“找錯了方向,哪裡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