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他喃喃着,下意識上前。
一旁小周的舉動突然讓他回了神,止了步。
“别說話!别吵着小許同志!”小周捂住了那人激動的嘴,生怕驚擾了許進和。
好在,他的動作毫不停滞,小周才放下了心。
他們焦灼的眼神恨不得同那些溶液一樣死死地焊死在許進和身上。
“好厲害!我怎麼就沒想到用銅墊片焊上去!”
“是你沒想到嗎?是你不敢吧!這麼精細的活,這麼精準的手法,就是陳師傅回來了都得誇兩句!”
許進和對他們的悄聲細語沒有絲毫回應,隻一下一下的将那些不同厚度的銅墊片精準地“鑲嵌”在軸承座外壁的關鍵位置!
最後,他拿起遊标卡尺和塞尺,再次測量軸承座内徑,數據飛快在他腦中計算。
他又拿起那根磨損的傳動軸,在堆焊修補後的軸承座裡輕輕轉動、測試間隙。
整個車間死寂一片。
隻有焊槍的嘶鳴和許進和偶爾敲擊金屬的清脆聲響。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王鐵柱。
他臉上的鄙夷早已被震驚取代,嘴巴微張,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
良久。
許進和才直起身,抹了把臉上低落的汗水,淡淡的道:“張師傅,試試?”
老張這才如夢初醒,招呼了幾個人合力将齒輪箱蓋裝回三号細紗機,擰緊螺絲。
王鐵柱喉結滾動了一下,想說什麼,又咽了回去,死死盯着合閘的工人。
電閘合攏。
嗡——!
機器轟鳴聲響起,平穩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