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稱北蠻第一力士,手上人命能堆成山。
另外幾個大将,像陰狠的毒蛇黑蝰,暴躁的血狼,也全都傻了,手裡的酒囊都忘了放下。
蠻王翻身下馬,腳下一個踉跄。
她身上那件皮甲沾滿了血污,肩膀上還被一塊炸飛的碎石劃了道口子,血把半邊袖子都浸透了。
“王!您這是怎麼了?”巴圖魯沖過來,銅鈴大的眼珠子瞪得溜圓,一把扶住她胳膊,入手一片粘膩冰涼的血。
“誰幹的?老子活撕了他!!”
“敗了。”蠻王甩開他的手。
她看都沒看那幾個目瞪口呆的大将,掀開大帳厚厚的皮簾子,走了進去。
大帳裡燒着暖烘烘的炭火,驅散了外面的寒意。
巴圖魯和其他幾個大将緊跟着湧了進來,大帳裡頓時顯得擁擠。
所有人都看着她。
這個王就是戰神的化身。
帶着他們從草原深處一路殺出來,攻無不克!
北門關那種地方,留下的都是老弱病殘,怎麼可能敗?
還敗得這麼慘?
“到底到底怎麼回事?”黑蝰舔了舔嘴唇。
他是軍師,腦子最活絡。
蠻王一屁股坐在鋪着厚厚狼皮的主位上,抓起旁邊矮幾上裝滿烈酒的銀壺,仰頭就灌。
辛辣的液體像火一樣燒過喉嚨,嗆得她咳嗽了兩聲。
“怎麼回事?”她放下酒壺,銀壺重重頓在矮幾上。
“老子也想知道怎麼回事!”
“北門關丢了!被一群殘兵敗将,用妖術!硬生生炸開了口子!守關的廢物被人家摸到眼皮底下宰了!”
“老子帶人回去,還沒摸到關牆!就被一堆會炸的罐子,會炸的箭炸得人仰馬翻!”
她越說越氣,拳頭捏得咯咯響。
“那玩意兒!落地就炸,火光沖天,鐵片子能撕開最厚的皮甲!”
“人挨上就死,馬碰上就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