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無視衆人各異的神色,淡淡道:“我們定的是生死約。”
何清旻道:“找人假扮自己,替自己赴死?”
白衣人反問:“你是怎麼知道他已經死了的?”
何清旻微笑道:“這就是純屬巧合了。去年春天我在冀北一帶,偶然遇見個班子,說是班子,其實是由各地路岐人組成的,恰好在一地就一同表演,演過這段日子到下個地界就散場。”
“他們在村頭表演,有狗鑽火圈、也有說書的,還有唱小調的,我雖然囊中羞澀,中途也給了幾個錢,就聽見有人問:你們那個耍猴的老頭今天怎麼沒來?”
“戲班的人說,那老頭病重了,沒錢看大夫,躺着呢。”何清旻說着,停了一停,“散場了我就想去悄悄看看,說來慚愧,我年幼時學過一些醫術,雖然不太精通,一些傷寒之類還是能看的,于是我悄悄摸到他們臨時租用的地方,還沒進門,那老人就發現我了。”
韓徹忍不住追問:“那他”
何清旻輕輕搖了搖頭,“唐門暗器,無人能救。”
韓徹皺眉,“又是唐門”雖然看不見白衣人的眼睛,但他感覺到那灼熱的目光,連忙将在街市上圍觀的情形說了。
事已至此,何清旻也不必隐瞞,便道:“那漢子是原昶。”
“原昶?”韓徹大吃一驚,“‘一劍封喉’原昶?”歎了口氣又道:“如果原昶說得是真的,那麼海老人至少嘗試過”
何清旻看向破洞的窗戶,“我還是覺得不對。”
韓徹問:“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
海老人、原昶、血手觀音、“朋友”以及唐門。
哪裡都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