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子昂抱拳道:“閣下來至,蓬荜生輝,不知高姓大名?”
少年哂笑道:“我家公子派我務必來會會,賤名不足挂齒,叫我阿大便是。”聲音清朗,不似那日何清旻聽到的那般沙啞。
雁北沖摸了摸下巴,陷入沉思。車良宇嘲道:“萬事通也有不知道的人?”
賈子昂已經問了:“你家公子是何人?”
阿大道:“我家公子說如果有人問他姓名,隻說是雪山無愁便是了。”此言一出,賓客間議論紛紛,不少人勃然變色。
何清旻瞬間解除了所有的懷疑,也不再思考這些人行動之間的邏輯。
雪山派。
雪山派的人行動之間沒有任何邏輯可言,他們的一舉一動都不能用常理去推測。
車良宇道:“雪山派那個臭名昭著的雪山派?”
“臭名昭著?”雁北沖又飲了一杯,搖頭道:“不,雪山派比起臭名昭著,他們更像是一群瘋子。”
車良宇似乎很是好奇,何清旻輕歎一聲。雪山派地處遼金舊地更北,遠在關外,輕易并不踏足中原,正是如此關于雪山派的事迹傳說并不多,但又因為雪山派極為詭異的行事作風,其惡名竟更勝于四海門。
思忖片刻,何清旻道:“我聽長輩講過一個雪山派的傳聞,據說雪山派的某一位門人在某地一個小門派借宿,那位掌門恰巧有個弟子與縣父母派去的官兵一起上山剿匪,兩日未歸生死難料。”
車良宇聽得津津有味,連雁北沖都端着杯子不動。
何清旻微微一笑,“這位雪山派的門人為了感謝掌門的收留之恩,答應他将徒弟帶回來。”
雁北沖突然道:“我總覺得你要說出來很吓人的話。”
何清旻道:“也不算是吓人隻是,如果是兩位的話,要怎麼把人帶回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