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彙報内容就一句話——”
“那條雛龍不，那條真龍，他出淵了！”
叢林中。
林雅亦步亦趨地跟在陳凡身後，她甚至不敢與他并肩。
她腦海裡，反複回放着剛才那“彈指驚天”的一幕，心髒依舊在瘋狂地擂動。
她終于明白，自己之前所謂的“投資”、“結盟”，是何等的可笑。
螢火，也配與皓月争輝？
“你”她終于鼓起勇氣，聲音細若蚊蚋地開口，“你你難道就不怕亞曆山德羅斯的報複嗎？”
陳凡的腳步沒有停下。
他隻是側過頭，用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那眼神，讓林雅感覺自己仿佛在面對一片深不見底的星空，浩瀚，冷漠，無悲無喜。
“報複？”
陳凡收回目光，聲音平靜地響起，卻帶着一種理所當然的，淩駕于衆生之上的邏輯。
“蟲子，也配向踩死它的人，談報複嗎？”
一句話，讓林雅徹底失語。
狂！
狂到了極緻！
她看着陳凡的背影，忽然發現，自己似乎從未真正認識過這個男人。
從最初為了妹妹奔波的狼狽少年，到擂台上浴血的狂戰士，再到此刻揮灑自如，視天下英雄如無物的神祇之姿。
他的成長速度，已經完全超出了人類的理解範疇！
就在此時，陳凡突然停下了腳步。
他微微蹙眉，鼻子在空氣中輕輕嗅了嗅。
“這股味道”
“什麼味道？”林雅立刻警惕起來，張弓四顧。
“一股蛇腥味。”陳凡的聲音很輕，卻帶着一種毫不掩飾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