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用。
他的雙腳,就像是和腳下那塊合金地闆,徹底融為了一體。
無論他如何發力,如何催動氣血,甚至因為用力過猛導緻青筋在額角和脖頸上如蚯蚓般暴起,那雙腳都無法離開地面分毫。
“怎麼回事?”
趙剛的額頭,滲出了冷汗。
他感覺不到任何束縛,腳上也沒有任何東西纏繞。
可他就是動不了。
這種感覺,詭異到了極點。
他一身足以開碑裂石的強橫力量,和他那引以為傲的金鐘罩,在無法移動的情況下,瞬間成了一個笑話。
他成了一個活靶子。
台下的觀衆們,也發現了不對勁。
“趙剛怎麼不動了?”
“他在幹嘛?不是說要給林澈壓力嗎?”
“你們看他的表情,臉都憋紫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林澈沒有理會衆人的議論。
他邁開步子,慢悠悠地繞着趙剛走了一圈。
一邊走,還一邊像是在欣賞藝術品一樣,啧啧稱奇。
“金鐘罩,練得不錯,挺硬的。”
他伸出手,在趙剛因為發力而繃緊的胳膊上,敲了敲,發出了“梆梆”的金屬聲。
趙剛的臉,已經由紅轉紫,眼中浮現出驚恐和屈辱。
林澈俯身,湊到他耳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輕笑道。
“你說,是你自己認輸體面點,還是我把你這身烏龜殼打破,再把你扔下台,更體面點?”
貴賓席上,一直閉目養神的石泰,緩緩睜開了眼。
他的目光落在林澈身上,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第一次,有了一絲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