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帶隊,我就給你斷線。”
“你畫圖,我來炸。”
洛冰璃腳步一頓,沒回頭。
陳凡靠着她背,氣息有點虛,但嘴角卻還帶着點笑:
“我不搶你位置。”
“但我得讓魂族知道,你不是一個人。”
“嗷嗚。”
(對,他不是來當副手的,是來當你命盾的。)
“嗷嗚。”
(我們也不是寵物,是是狼兵,是沖前頭的那種。)
洛冰璃忽然笑了一聲,笑得沒什麼聲音,但陳凡聽得真切。
她繼續背着他往廢灼谷方向走,身上火氣越來越穩,像是整片魂壓也被她壓住了。
身後,黑井塌陷的井口,還在往下滴魂水。
那些魂絲不再掙紮,隻是慢慢地往下縮,像是怕了。
怕了陳凡,怕了那個一炸再炸、連命都不要的瘋子。
回到谷口的時候,前哨修士已經圍了一圈。
他們看着洛冰璃背着陳凡,整整齊齊低了頭。
沒人敢說話,但氣息全改了。
不再是看熱鬧、蹭功勞,而是真正意識到:
魂族這仗,不是哪個大宗門的事,不是哪個金靈修的事,而是有人真把命豁出去,在井口前站着。
“嗷嗚。”
(接下來去哪?)
陳凡咬了咬牙,扭頭看向北方,聲音不大,但字字清楚:
“魂淵。”
“它欠我們的,得還。”
廢灼谷外,火線靜了整整半天。
直到第二天下午,魂族沒再派一兵一卒來探。
他們不是沒膽,是沒線——黑井斷了,貫魂主脈成了死井,魂壓就像肚子破了的死人,氣都散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