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把那魂珠往腰間一塞:“先留着,以後用得着的時候再說。”
洛冰璃在旁邊躺得不動了,聲音卻一點沒虛:
“你現在不拿,回頭又得補一刀。”
陳凡咧嘴一笑:“我現在還有一刀。”
“不是補你圖,是補這天。”
他站起來,把凰火刃那截斷鋒插在魂淵最深的井口上。
“魂族升不上來。”
“那我們,就把整個魂淵——封死在這刀下。”
洛冰璃想笑,但實在沒力氣了,隻歎了口氣:
“行,下次你補圖,我炸。”
陳凡點頭。
“說好了——換你炸。”
他們倆站在塌掉的祭台上,背後是一整片魂淵殘火,前方是漸漸亮起的天光。
灰土散去,界牆封合。
陽界重新安甯。
——而他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隻會偷偷補陣的小陣修,也不是那個高高在上孤身帶兵的女帝。
他們,是能并肩的人。
“嗷嗚。”
(那咱接下來去哪?)
陳凡扭頭看了眼身後已經塌沒了的魂淵。
“咱們回家。”
三天後。
南境邊防線,火域重建司駐地。
陳凡窩在簡易床上,左臂吊着,右腿纏着,胸口貼了三層灼皮膏藥,整個人像剛從火鍋裡撈出來的排骨。
盯線崗那邊傳來消息,說魂淵那片地帶已經徹底封死,魂氣檢測為零,系統判斷為“不可複蘇死域”。
“這回,是真完了。”有個小兵激動得跳了三次,“咱火域這仗,打赢了!”
陳凡沒理他,手裡正擺弄那顆“魂族祭核碎片”,外殼已經開始變色,說明快壓不住了。
洛冰璃坐在隔壁的折疊椅上,身上也裹着一層層符布,整個人透着一股不講道理的冷清。
“你打算真不用這東西?”
“嗯,先壓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