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看完,沒說話,隻是手一擡,影三立刻把火圖鋪開。
“嗷嗚。”
(你這是要布陷陣?)
“不是陷,是畫。”
“我畫明圖,讓他們看清楚。”
“這井如果是他們刻的我就讓這圖,在他們家大門口炸一次。”
他把凰火刃立在陣圖最中間,一邊畫符一邊低聲說:
“魂族升不上來了。”
“可人心比魂族還難封。”
“你可以把怪物炸回井裡,但你擋不住,有人把手伸進去,把它又拉上來。”
熾炎狼看着他把那張圖刻得越來越狠,火紋越來越密,忍不住問:
“嗷嗚。”
(你這圖,是畫給誰炸的?)
陳凡手一頓,冷冷說:
“畫給人炸的。”
“咱老規矩不是炸井是炸錯的那口‘心’。”
當晚,風原某宗門外,夜風凜冽。
陳凡站在山門前,火圖卷成一軸,綁在凰火刃下端,整個人像一根被點燃的灼線,随時能炸。
熾炎狼和影三一左一右卧在門口,沒叫,沒吼,一動不動,但那股火壓,已經把門前一整片石闆烤得發紅。
這不是來談判的架勢。
這是來算賬的。
宗門守門弟子一開始還試圖喊話,結果剛開口,就被那股魂壓帶火的勁頭逼得話都說不出來,隻能一個個往後退。
山門一陣異動,終于有人現身。
穿的是火紋道袍,名義上是人界“魂術研究支派”的頭頭,嘴裡還試圖撐點臉面:
“陳指揮,你這是”
陳凡手指那張圖軸,淡淡道:
“你宗下有一口‘複燃井’,井口刻陣對照火域禁術圖錄第六篇‘回魂圖’,共十三處吻合。”
“我問你,這圖是不是你畫的?”
那人臉色一變,幹笑兩聲:“這此井确實存在,但為早年遺留,我們并未”
“啪!”
話還沒說完,陳凡把那張圖直接丢在地上,一腳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