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帝微微挑眉,“此詩短小精悍,雖未寫‘戰’,卻将男兒的血氣與脾性展現得淋漓盡緻。”
“多少人窮其一生,都寫不出這樣的句子!”
“你為何甯願此生都作不出來?”
楊淩淡淡搖頭。
“大叔既然認識我,也該知道,我本是京城一逍遙自在的公子。”
“每日喝喝酒、逗逗鳥,本該是我接下來五十年都會重複的生活。”
“但近年來,北羌頻頻騷擾,大有肆意進犯我大淵的意圖!”
“大好生活就要這麼被毀了,我哪裡還能因為這一首詩而高興的起來?”
“若是可以選擇,我甯可北羌遠離我大淵,我也就自然寫不出這樣的詩了!”
淵帝有些驚訝:“想不到,你一個纨绔子弟,竟還能心系大淵安危!”
楊淩無奈苦笑:“我楊家滿門忠烈,我的父母也被北羌的賊人殘忍殺害。”
“身為武将之後,我心中怎能不氣,怎能不恨!”
“我隻恨自己還不夠強大,不能親自帶兵征戰,為我父母報仇,為當今聖上排憂解難!”
原著裡,楊淩的父母皆是軍中大将,與楊北業一起,統領十萬楊家軍。
十年前,北羌第一次大肆進犯大淵。
彼時的淵帝年輕氣盛,禦駕親征,任命楊北業為鎮北大将軍、楊淩的父母分别為先鋒左右将軍,率領十萬楊家軍伴淵帝左右。
然而,在拿下了幾場勝仗後,淵帝大意輕敵,掉入了北羌的埋伏當中。
那一戰極其慘烈,為救身陷囹圄的淵帝,楊淩父母殊死殺開一條血路,讓楊北業帶着淵帝殺出了重圍。
楊家軍因此戰遭到了重創,隻剩下了不到寥寥三萬人。
好在楊北業臨危不亂,冷靜自若,用這剩下的三萬楊家軍唱了一出空城計,吓退了北羌的二十萬大軍。
後來這十年間,北羌雖然偶有騷擾大淵邊境的小動作,卻也忌憚楊北業的名聲,不敢輕舉妄動。
這件事始終橫亘在淵帝的心裡,成了他心上的一根刺。
無奈朝中絕大多數官員都是主和派,這令主戰的淵帝心中懊惱,隻能将北伐之事暫且按下。
正是知曉淵帝的心理,楊淩才故意提起往事,想要拉一波淵帝的好感。
眼前這個中登可是九五至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