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山,撥下去的糧款如何了?”
“可都已分發到災民處?”
鄭遠山咬了咬牙:“老師,如今國庫的情況,您也是知道的。”
“能分發下去的銀子實在少之又少,到了災民的手裡,也支撐不了幾天!”
“更何況”
看着曹政如今的身體狀況,又想起方才在禦書房發生的一幕,鄭遠山咬緊了牙關。
曹政似乎看穿了鄭遠山的遲疑。
“遠山,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鄭遠山歎了口氣,思考再三,還是将剛才發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有句話,學生身為人臣,本不該說!”
“但陛下他實在太任性了!”
“陛下對北羌有執念,所以便不顧災民死活,一心隻想北伐。”
“普天之下,唯有老師您一人心系蒼生,關心百姓的疾苦!”
“整個大淵的重擔,可都擔在您一人的肩上!”
曹政微微擺了擺手:“老夫身為丞相,理由心系百姓疾苦。”
“陛下思慮不周,也是老夫這個做人臣的勸谏不到位。”
“是老夫的失職!”
“不過,你剛才說,陛下是為何又動了北伐的念頭?”
“可是因為楊北業?”
說起這事,鄭遠山簡直咬牙切齒。
“不隻是因為楊北業,還有楊北業那個廢物一般的孫子,楊淩!”
“楊淩?”
曹政微微咂舌,“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啊。”
鄭遠山提醒道:“此人不僅是楊北業的孫子,還是當朝驸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