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趙清歡乖巧點頭,心裡已經默默有了決斷。
說實話,楊淩至今也想不明白,朱雀樓中的生意為何會這麼好。
除了每個月固定舉辦詩會的日子之外,其餘的時間,這些官宦後代都成堆地聚在一起,熱火朝天地讨論着詩詞歌賦。
那些出身平庸的讀書人,為了得到一個出人頭地的機會,賣力的在這些富家公子面前推銷着自己的才華。
寒窗苦讀十八載,不過是為了換取一杯酒的時間,來決定自己的下半生究竟是要走仕途還是回去放牛。
其中辛酸固然不少,但依舊有的是人前仆後繼,甘之如饴。
誰說讀書人不會為了五鬥米折腰?
什麼崇高理想、什麼遠大抱負,在光明坦蕩的仕途面前,都可以如同茅坑裡的石頭,黯然無色。
看多了那些阿谀奉承的場景,楊淩隻覺昏昏欲睡。
昨天晚上趙清歡依舊不老實,原本睡的正香,她卻突然一把抱住了楊淩的後背。
但凡換成一個心有雜念的,必須得不由分說,當場把她給就地正法。
不過楊淩知道,接近這個女人,就會變得不幸。
還是趁早遠離比較好!
半昏半醒之間,門外一陣孩童的哄鬧聲,迅速傳入了朱雀樓内。
“朱雀樓上酒正香,老周笑臉迎四方。
暗中伸手摸銀票,賬本空空變荒涼。
七萬兩啊飛如燕,官差登門夜敲窗。
如今官府把家抄,隻剩牆頭草飄蕩”
魔性洗腦的打油詩,配合着孩童清脆的巴掌聲,迅速引起了所有人的熱議。
“什麼意思?”
“老周?莫非是朱雀樓的老闆周長貴?”
“嗨,什麼朱雀樓的老闆啊!前兩天就澄清了,朱雀樓真正的老闆可是楊淩呢!”
“楊淩?就那個廢物也能當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