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已經給了楊北業最高的榮耀。”
“他一個武将,配享什麼太廟!”
見淵帝氣得不輕,呂方鬥膽道:“定遠王是個有分寸之人,相信這些折子,應該和他沒有太大的關系”
此話剛一說出口,呂方就開始後悔了。
他在淵帝身邊伺候多年,深知淵帝生性多疑,且不喜宦官幹政。
如今楊北業正是得勢的時候,朝廷中有不少大臣聯名上書,懇求淵帝重賞楊北業。
在這麼個節骨眼上,自己不光沒有避嫌,反而還上趕着幫楊北業說話
這不是自讨苦吃嘛!
想到這裡,呂方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給咬下來。
不過,淵帝卻并沒有想象中的暴怒。
反而,還消了點氣似的。
“朕生氣,氣的又不是楊北業!”
“朕從前還是太子的時候,他便是朕的太傅。”
“十年前,朕禦駕親征,他更是舍身保護朕的安危!”
“放眼整個大淵,朕無論懷疑誰,都絕不可能懷疑到楊北業的頭上去。”
“隻是”
說到這裡,淵帝話鋒一轉,冷冷瞥了那沓奏折一眼。
“這幾人紮堆似的向朕聯名上書,唯恐朕的心裡不夠忌憚楊北業麼?”
“他們這樣做,明顯是要離間朕與楊北業啊!”
淵帝微微低頭,沉思片刻後,向呂方吩咐道:“去。”
“傳朕的口谕,宣鄭遠山即刻入宮!”
“是!”
“什麼?”
“雨下的這麼大,聖上要傳我入宮?”
鄭府内。
鄭遠山已經在小妾的别院裡睡下了,聽到宮裡傳來的消息,他極其不耐煩地睜開了一隻眼。
“是啊,老爺。”
“宮裡來的人催的緊,說是聖上有十萬火急的事情,一定要立刻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