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趙無極腳下一頓,皺眉向前看去。
那個尾随在楊淩身後、面相略帶猥瑣的老頭,可不正是都察院左都禦史,齊敬儒麼!
“你的眼睛倒是尖得很。”
“我都沒認出那是齊敬儒,你倒是先認出來了!”
“不過”
趙無極眼睛一瞟,見小福子臉色極差,心裡不由好奇。
“齊敬儒就齊敬儒呗!”
“怎麼你見了他,倒像是老鼠看見了貓似的,吓成了這個樣子?”
小福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向趙無極一臉嚴肅道:“太子爺,大事不妙啊!”
“這齊敬儒可不是個普普通通的大臣。”
“您可知他和曹政,是什麼關系麼?”
趙無極一臉狐疑:“整個朝堂誰人不知!”
“他曹政教出了兩個最得意的學生。”
“一個是早已經畏罪自殺的鄭遠山,另一個就是眼前的齊敬儒了。”
“不過衆所周知齊敬儒和曹政一向沒什麼交際。”
“甚至還有傳言說,兩個人早已經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了”
小福子卻面色凝重地搖了搖頭。
“奴才聽說的,可不是這樣!”
“據說這些年來,一直是鄭遠山在明、齊敬儒在暗。”
“二人同心同力,一起替他們的恩師辦事!”
“都察院掌握監管百官、彈劾朝臣的權利,可這些年來,曹政及其黨羽卻都能安然無恙。”
“在這背後,必定有齊敬儒暗中相助啊!”
聞言,趙無極臉上一僵,那抹略帶譏諷的笑意也凝固在了唇邊。
“你說的這層”
“我先前倒是從來沒有考慮過!”
“若真照你所說,齊敬儒一直在為曹政辦事的話”
“那現如今曹政一死,齊敬儒豈不是順理成章,就成了老四的人?”
小福子面色凝重,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