遷墳這種事情,每個人接受的态度不一樣,有的人或許覺得遷墳沒啥,但有的人就絕對不能接受遷墳。
更何況我爸和我媽的感情一直很好,我媽才去世不到一年,他更不可能在這個時候去動我媽的墳。
“村長,這個事情我不能答應。”我爸回答得斬釘截鐵,完全沒有商量的餘地。
村長的臉當時就沉了下來:“吳文,你說你這人怎麼老是一根筋呢,遷下墳又能怎麼着?還得給你家帶來家破人亡的厄運不成,難不成你還藏着小心思,想着借着那塊風水寶地,讓你家吳良飛黃騰達?”
說話間,村長直接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滿是鄙夷。
“風水玄學這東西陳啟泰那些大老闆信也就罷了,人家事業做得大,甯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你看你現在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也信這個呢?”
“說來也是,那年要不是你兒子捅瞎了殷飛的眼睛,說不定這龍潭村的公墓就是你吳家來承包了,但這就是命,你得信。”
縱然村長說得口若懸河,但我爸始終不為所動。
最後,村長也沒多大耐心了,言語之中甚至帶着一絲威脅:“吳文,今天在飯桌上殷家人對陳老闆的态度你也看到了,為了巴結對方,他們甚至不惜将張玉霞都給送了出去,也就是說,讓陳啟泰把他父親的墳遷過來這件事情他們勢在必得,誰都阻止不了。”
他們還真打算把張玉霞送給那個陳啟泰?
聽到村長這句話,我的腦子嗡的一聲,我完全不敢想象殷飛他們居然會這般喪心病狂,居然真想把張玉霞送給陳啟泰。
見我面色不對,村長眯着眼看了我一眼:“吳良,你小子還想着玉霞呢?”
我保持沉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村長不由笑了一聲,說道:“吳良,你看你還不長教訓呢,聽叔一句勸,無論張玉霞嫁入殷家之後命運如何,都和你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我依舊保持着沉默。
而村長也沒繼續在張玉霞的身上扯太多,繼續和我父親說遷墳的事情。
我爸則是說道:“村長,殷家人想巴結那個陳老闆是他的事情,和我吳家沒關系,遷墳這事情我不答應。家裡還有事,我們就先回去了。”
“老吳,真不打算再商量商量?”
“沒得商量。”
說完,我父親就帶着我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村長的辦公室,而村長也沒有繼續留我們,隻是用着一種極其陰沉的眼神在後面盯着我和我父親,還“呸”了一口。
走出村長辦公室,我和我爸頭也不回的走出了村委會大門。
剛到門口,就看到一群人有說有笑的走了過來,這群人中有殷志、有殷飛、也有羅勇和他那群小弟,甚至還有那幾位在酒桌上倒酒的姑娘,卻唯獨沒見到張玉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