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所以要強行壓下這件事情,原因也很簡單,張玉霞的自殺背後牽扯着太多的血腥暴力、權色交易,如果這些事情被抖出去,遭到官方的注意和清查,他們殷家乃至整個龍潭村的利益集團,都會遭到陰溝裡翻船的危險。
張玉霞死後沒有辦葬禮,殷家人在得到她父母的同意之後,直接在公墓找了一個山頭給埋了。
她的墳墓僅僅是一個小土包,甚至連一塊墓碑都沒有。
而迫于殷家人的威懾力,張玉霞死後,再沒有人敢議論她的事情,甚至連之前張玉霞被人玩的那些風言風語,也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内銷聲匿迹。
這個命苦的女孩,好像從來都沒有生在龍潭村一樣。
但我并不認為她徹底的消失了,我想她的靈魂一定是穿越到了另外一個平行時空,在那裡,她和我收到了同一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然後,我們手牽着手,迎着夕陽與夜風,眺望遠方,暢享未來。
在很多年後,我已經成為了一名在江湖上呼風喚雨的大佬,一次偶然的機會,我在一個酒局上碰到了曾經跟着羅勇混的一個光頭,那個小光頭在那時也成了一名混得很不錯的大哥。
他告訴我,其實在張玉霞自殺的時候,已經懷了兩個月的身孕。
但是這孩子并不知道是誰的。
有可能是殷飛的,也有可能是羅勇的,甚至還有可能是殷志的。
當時這個小光頭在說出這些話的時候,臉上一直帶着一種猥瑣與玩味,還說那時候他也想上張玉霞,但沒能找到機會,還和我開玩笑說,我那時候是不是也想試試?
當時我啥話都沒說,隻是當着他的面喝了一整杯白酒。
第二天一早,那小光頭就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他被人剁成了一百多塊,扔進了長江裡面。
在張玉霞死後的第三天,她的父母和殷家也達成了某種協議,搬走了。
而在他們離開龍潭村前一夜,張玉霞的父親卻是突然來到了我家,很是嚴肅的将一個黑色的本子和一個厚厚的信封交到了我父親的手中。
當時我有問我父親這本子是什麼東西,但父親并沒告訴我。
而在張玉霞死後的第七天,殷飛突然帶着一群人闖進了我的家裡。
進來之後,殷飛啥話都沒說,直接将一個信封扔到了我們的面前。
“殷飛,你這是什麼意思?”我第一時間問道。
就見殷飛面無表情的盯着我和我爸說道:“信封裡面是五千塊錢,今天就把墳給我遷了。”
“收起你的臭錢。”
我直接将那錢拿起來扔回到了殷飛的手上:“殷飛,我媽的墳不可能遷。”
“呵”
殷飛冷笑一聲,走到了我的面前,那僅剩的獨眼散發出邪惡的精光。
“吳良,你他媽的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不要錢是吧?”
“行,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
他将就那信封狠狠的在我的臉上拍了兩下:“别他媽以為老子不知道張玉霞自殺的前一天來找過你,加上我這隻眼睛,我們的梁子算是結死了。”
“吳良,你給我等着,咱門玩點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