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們長樂縣房地産行業正處于井噴式的爆發時代,而這陳啟泰的房地産生意做得挺大,縣裡面好幾個新樓盤都是他的施工隊在幹,因此在這個行業有着不小的名聲。
不過袁奎讓我放心,像陳啟泰這種商人很愛惜羽毛,是不會輕易卷入這些惡劣事件中來的。
我“哦”一聲,立即将那一個裝着資料和證據的黑色塑料袋拿了出來,對袁奎說道:“叔,這裡面裝着的是這些年我爸和村子裡面其他村民收集的殷家夥同村長他們的犯罪證據。”
“我爸說不管是鎮上還是縣裡,恐怕都有殷家和陳啟泰他們的關系網,如果我直接把這東西送到官方那邊,恐怕會在半路給人截下來,所以我爸就讓我來找你了。”
袁奎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說道:“你想讓我幫忙把這證據給送到官方去?”
“嗯。”我點點頭,“叔,你在這縣城的官方認識人嗎,必須要信得過那種。”
“認識。”
袁奎幾乎沒有半點遲疑,拍着胸脯保證道:“放心吧,良子,這事情我第一定辦妥,明天一早我就将東西送出去,保證官方會徹查那群豬狗不如的畜生。”
“謝謝叔。”
見袁奎這麼給力,我的情緒也有些激動,有那麼一瞬間,我差點就給袁奎跪下了。
不過父親才教過我,做任何事情、說任何話之前,腦子先過三秒,千萬不能被情緒左右。
我迅速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緒,并未一時沖動給袁奎下跪,而是一個勁的說謝謝。
“說什麼謝?”袁奎說道,“我袁奎有今天,全靠你爸,這件事情我要是擺不平,心頭那道坎永遠都過不去。”
得到袁奎的保證,我心裡懸着的那塊大石頭也總算落了下來。
“叔,那我就先回去了。”說着,我就要起身。
“把飯吃了再走。”
“叔,飯就不吃了。”我說道,“現如今村子裡面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也說不準,指不定殷家那邊派人盯着我家呢,我爸現一個人在家裡我不放心,得盡快趕回去。”
聽我這樣一說,袁奎也不留我了,他迅速地拿過公文包,從裡面抽出來了幾張百元大鈔,說良子,把這錢拿着,直接打個車回去。
我拒絕了袁奎的好意,說打車太招搖了,我就原路走小路回去就行,我這年輕走得快,一兩個小時就到家了。
“那你把錢拿上,下樓買點鹵菜吃着走,墊墊肚子。”
“不用,叔,我身上有錢。”
離開袁奎家,剛下樓,我就碰到了那個買菜回來的女人。
我簡單的和她打了一個招呼,迅速離開。
女人皺了皺眉,提着菜回到了家,剛進屋,就很不爽的将手中的菜扔到了茶幾上:“搞啥名堂呢,不吃早說啊,害我這大熱天的跑一趟,妝都花了。”
袁奎沒有理會女人,此時他正拿着我給他的賬本,一臉嚴肅。
沉默許久之後,袁奎從公文包裡面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出去。
電話接通之後,那邊傳來了一個年輕人的聲音:“師父,什麼事?”
袁奎咳了一聲,說道:“邱臣,你馬上來我家,有件事情需要你跑一趟。”
“哦,好的,馬上過來。”
“别打車,騎摩托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