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第1頁)

一陣之後,陶學彪終于拿起了針線。

“停停停。”阿樂急忙叫停了陶學彪,“你不先給我打點麻藥?”

“打什麼麻藥?”陶學彪沒好氣的白了阿樂一眼,“這打麻藥也是戳腦門上,縫針也是戳腦門上,何必浪費那個錢?”

“而且你這傷的是腦袋,麻藥打多了你也容易變白癡,你忍一下,這點痛都忍不了你還超什麼社會?”

說完,陶學彪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針刺穿了阿樂的頭皮,阿樂瞬間狂躁,陶學彪急忙對着他身邊的兩名小弟破口大罵:“快按着他啊,你們是豬嗎?”

“哦哦。”

兩名阿樂的小弟立馬上前按住了阿樂,很快他們發現兩個人按不住,另外兩個人又按住了他的腳。

而在陶學彪縫了幾針之後,他們發現四個人都按不住阿樂,無奈之下,我和邱臣也過去幫忙。

加上我倆一共六個人,像是按年豬一樣死死的按着阿樂,陶學彪則是拿着針線在阿樂的腦門上不斷地來回穿插。

在那個年代縫針可不像現在這樣精細,再加上陶學彪獸醫出生,治這些刀傷都是用獸醫的那一套,針用的是縫衣服的大頭針,線用的是縫衣服的黑線。

大頭針每一次在頭皮上穿插,都會“嗤”一聲,别說是看了,光是聽着都讓人感覺頭皮發麻。

最後,我們所有人都将腦袋别到了一邊,這他媽實在是太恐怖了。

在快要縫完的時候,陶學彪突然停手,摸出個黑黢黢的指甲锉。

“你幹嘛?”阿樂的聲音發顫,看着那黑黢黢的锉刀直咽口水。

“幫你修修毛邊,你這傷口最後面切得最深,得好好弄下。”陶學彪說着就往傷口裡戳,“上次給一個殺豬匠縫肚子都這麼弄,愈合快!”

67锉刀刮過肉的聲音聽得人頭皮發麻,阿樂眼前一黑,全靠我們架着才沒倒。

好不容易熬到最後一針,陶學彪手一抖,那黑線突然繃斷:“呃”

“又怎麼了?”

“線不太結實,斷了,傷口好像縫得也不夠密,都怪你剛才一直動、一直叫,擾亂了我的手法。”

“那怎麼辦?”阿樂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

“拆了重新縫呗。”

阿樂哭了,哭的撕心裂肺,他一邊哭一邊說這輩子都不想混黑社會了。

足足折騰了有将近半個小時,針總算是順利縫完了,一條黑黢黢的傷疤像是一條蜈蚣一樣趴在阿樂的頭上,從天靈一直蔓延到了中間的眉心。

阿樂這家夥長得挺帥,就算是現在他頭發像是癞子一樣,卻依舊不影響他的帥氣。

我在想如果以後他重新把頭發給留起來,配合着延展到眉心的疤痕,倒是可以去演焦叔那種類型的二郎神。

“給我點支煙。”

阿樂渾身虛脫的躺在椅子上,像個剛分娩完的孕婦,一旁的手下急忙點了一支煙塞到了他的嘴裡面,猛吸兩口之後,精神狀态這才好了一些。

“草他媽的丁瘋子,下手居然這麼狠,差點要了老子的命。”

旁邊的一個小弟立即說道:“樂哥,丁瘋子的狠你也不是第一天見,他是瘋的,手裡面還有醫院開的精神病證明,殺人不犯法的。”

“我說昨天我們就不應該在強爺面前逞強,你說這好好的日子不過,去找丁瘋子收什麼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