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和袁奎聊天聊到了淩晨五點多鐘。
第二天一早,袁奎接了一個電話,便匆匆忙忙的夾着公文包出了門,而我則是因為前幾天沒有睡好,在床上輾轉反側一陣之後,終于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最後是被人從睡夢中搖醒的,我迷迷糊糊睜開眼,就看到邱臣面無表情的站在我的床頭。
“邱臣,你怎麼來了?”
我蹭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睡眼朦胧的盯着邱臣。
窗外的天已經蒙蒙黑了,這一覺我居然直接從早上睡到了傍晚。
此時邱臣整張臉看起來非常的陰沉,他的語氣低沉如冰:“趕快穿衣服,跟我走。”
“去哪裡?”
我一邊穿好衣服,一邊用着一種疑惑的語氣問邱臣。
邱臣沒有回答我,而是徑直走進了廚房,很快他就從廚房裡面拿出來了一把半臂長的西瓜刀和一把菜刀。
他直接把那一把西瓜刀扔給了我,然後就提着菜刀出了門。
我的神經頓時一緊,也來不及多問,提着那把西瓜刀跟在了他的身後。
邱臣走得很急,一路順着樓梯往下面走,九階一層的階梯他三兩步就跨了下去。
此時我已經猜到了情況不對,看邱臣這急匆匆的模樣,大概率是羅勇他們已經找到我這藏身的位置了。
果然,當我們跑到二樓樓梯的時候,下面的樓梯間就湧進來了一群社會混子,他們多半人手裡攥着寒光閃閃的鋼管,還有兩三個拎着半米長的砍刀。
“就是他倆!抓住别讓跑了!”
有人吼了一聲,七八道身影立刻朝我們沖了上來。
見這陣仗,我本能地往後縮了縮,想掉頭往樓上跑。
可身旁的邱臣卻沒有半點猶豫,攥着那把磨得發亮的菜刀,竟直接迎着人群沖了上去。
沖在最前面的是一個留着浩南同款的長毛,手裡提着一把開山刀,仗着人多勢衆,他嘴裡罵罵咧咧,氣勢十足,完全沒把我倆放在眼裡。
可他剛到邱臣跟前,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動手,邱臣擡手一刀就劈在了他面門上。
長毛慘叫一聲,鮮血瞬間從額頭往下淌,糊住了他的眼睛,他整個人踉跄的往後退了兩步,手裡的開山刀“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這一幕把所有人都鎮住了,連我心頭也是猛地一咯噔,我沒想到邱臣居然這麼狠,那菜刀劈下去的力道竟把刀刃都砍得卷了邊,分明是把長毛的腦袋當成了硬邦邦的豬腦殼砍,完全沒留半點餘地。
沒等那群混子反應過來,邱臣手中的菜刀又揚了起來,砍在旁邊另外一人的胸膛上。
那人悶哼一聲,捂着胸口往後退,撞得身後兩人趔趄了幾步。
接下來的畫面更是驚心動魄,邱臣憑着一人一刀,硬生生在人群裡撕開一道口子,菜刀起落間,竟把對面那群混子盡數逼得退出了狹窄的樓道。
見邱臣居然這麼狠,那群混混的氣勢瞬間弱了一半,在我們沖出樓道後,這些人一個個瞪着我們,眼神裡多了幾分怯意,竟沒有任何一個人敢輕易上前。
邱臣沒說話,隻是喘了口氣,又提着帶血的菜刀往人群裡沖。
我這時候也顧不上怕了,攥緊手裡的西瓜刀,緊跟着他的腳步沖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