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學着點,這玩意兒有時候比拳頭好使。"
任鳴榮意味深長地說了句,沒再勉強。
上了火車,一切都讓任傑感到新奇。
鐵疙瘩跑得這麼快,車廂裡人聲嘈雜,絲毫沒減弱任傑的興緻。
看了幾個小時的窗外風景,單調的景色終于催生了睡意,他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再醒來,任傑是被任鳴榮推醒的。
"走了,到了。"
跟着任鳴榮擠出火車站,這一覺竟睡了十幾個小時。
任鳴榮讓他換上帶來的舊短袖,不然真得熱壞。
老家那邊還冷得夠嗆,這裡卻溫暖得如同初夏。
空氣裡都帶着股潮濕的、陌生的味道。
人潮洶湧,高樓林立,看得任傑眼花缭亂。
好不容易擠出人潮,找了個稍微僻靜的角落。
任鳴榮讓他原地守着行李。
蛇皮袋沒讓任傑碰,似乎有些防備,也可能怕他年輕露了财。
任鳴榮自己則走向不遠處一個賣水和香煙的小攤販。
站外,不少摩托車在拉客,那時正是摩托車的黃金年代,便宜又方便。
真是亂花漸欲迷人眼!
任傑正新奇地打量着這光怪陸離的南方城市。
一個穿着牛仔褲、花格子襯衫、身材高挑的姑娘進入他的視野。
她的視線,最終牢牢鎖定在任鳴榮身上。
尤其是在任鳴榮緊緊護着的那個不起眼的蛇皮袋上停留了好幾秒,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精光。
然後,她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整理了下衣衫,徑直向他這個方向走來。
任傑心裡頓時警覺:壞了,這女的想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