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魔界‘offer’的上面，待遇條款一條條羅列。
魅魔秘書團！幽暗城堡！彈性工作！絕不加班！
尤其是“雙休”那兩個字，簡直在發光！
對比手裡這份掃樹葉三班倒年薪三十六塊下品靈石的賣身契
這特麼還用選？
仙官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動搖，擡起那雙睡眠不足的死魚眼，慢悠悠地補充道：
“仙友，魔界offer看看就好。
他們上次招過去的那位劍仙，說好的給城堡，結果是違章建築。
剛住進去就被深淵執法隊給強拆了，現在還在魔界信防辦門口打地鋪呢。
至于魅魔秘書團？都是有業績壓力才能配的。
呵，那業績壓力，聽說上個季度的銷冠這個月已經因為績效不達标被當成‘人材’了。”
緊接着，他頓了頓，繼續勸道：
“雖說廣寒宮隻是正式工，還稱不上編制，但勝在穩定。
别看低了點，但至少旱澇保收，熬個幾萬年，總能輪到一個蟠桃園施肥的肥缺。”
角落裡的魅魔hr立刻不樂意了，扭着水蛇腰走過來。
黑色高跟鞋踩在仙玉地闆上咔咔作響，帶着一股子廉價的香水味。
“哎呀呀，這位仙官大人，您這話說的可就有失偏頗了。”她捂嘴輕笑，眼波流轉。
“我們魔界最講究實力至上，能者多勞，多勞多得！
這位道友一看就是人中龍鳳，在仙界從底層清潔工做起，那不是埋沒人才嗎？
我們魔君求賢若渴，像道友這樣曆經天劫淬煉的人才，去了至少也是個部門主管起步！
這叫做資源傾斜，重點培養！”
仙官冷笑一聲，嘲諷道：“然後年底kpi不達标，直接被扔進萬魔窟當飼料？”
“那是優化！是畢業！是狼性文化的體現！”魅魔hr冷哼一聲，随即又對李雲綻開甜美的笑容。
“這位帥哥，你千萬别聽他的，沒聽過一句話嗎，想成功！修魔功！
仙界這套官僚體系，僵化死闆，論資排輩，你掃一萬年葉子也未必能摸到蟠桃的毛。
我們魔界，上升通道完全打開！憑本事說話！今天入職，明天你就可能成為一方魔主！”
李雲感覺整個人都懵懵的，被兩邊說的暈暈乎乎。
一邊是畫餅畫得又大又圓還帶肉餡的魔界，一邊是雖然寒碜但貌似還算穩妥的仙界。
仙官似乎懶得再争，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兩滴困倦的淚花：
“快點決定，崗位不等人，後面還有一堆道友排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