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時,阮書禾收到了她父母的消息,帶着顧宇川和孩子急匆匆地沖了進來。
一來便看到父母低聲下氣的模樣,頓時火冒三丈,對着我厲聲喝道:
“顧今宴!我爸媽都親自給你道歉了,你還要怎樣!”
我無視她的到來,将拟好的離婚協議書扔給兩人腳下。
“從今天起,我看誰敢和阮家合作,就是和我們顧家為敵。”
“我倒要看看,沒了顧家,你阮家這艘船能在江市的商海裡撐幾天!”
這句話如同炮彈,砸在阮家父母頭上。
阮父阮母瞬間臉色慘白如紙。
阮母猛地看向顧宇川懷裡的孩子,眼神驟然變得兇狠起來。
她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沖過去,一把從顧宇川懷裡奪過那個孩子。
“都是你這個孽種!要不是你,怎麼會鬧成這樣!”
阮母狀若癫狂,手指用力地掐在孩子的胳膊上,甚至作勢要去掐孩子的脖子。
“你不喜歡這個孩子是不是?好!我現在就掐死他,就當從來沒出現過!”
“今宴,你别生氣,我接着就掐死這個孩子替你賠罪!”
“你幹什麼!快把孩子還給我!”
顧宇川尖叫着撲上去想要搶回孩子。
阮書禾也又驚又怒,一把将孩子從阮母的手裡奪了回來。
擡頭對我怒目而視,眼神裡滿是怨恨:
“顧今宴!你的心腸怎麼這麼惡毒!你自己生不了孩子,難道就要讓我的孩子去死嗎?你就這麼容不下他?!”
呵!
我生不了孩子。
當年我替她擋了仇家緻命的一擊,重傷導緻了下半身受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