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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分鐘過去，宋琛的臉上都是我留下的拳印和掌印。
他抱着頭，沒了往日的溫和從容，從高壇墜下，眼角活脫脫摔出了幾條魚尾紋。
顫抖着指着我，恨不得啖肉飲血。
“賤人，你敢打我！小玉不會放過你的，你就等着和她離婚吧！”
“你算什麼東西，我和小玉是彼此在這世界上最後的親人，你越不過我，永遠都越不過！”
門外響起敲門聲，我沒理會他的癫狂，打開門。
律師看見屋内的場景有些驚訝，不過很快便恢複職業素養，将離婚協議交給我。
我接過，指着文件上的黑字。
“看清楚了，是我要和你侄女離婚，不是她和我離，她沒資格踹我。”
說罷，我迅速在協議上簽完字，用力将協議砸在宋清玉怔愣的面龐上。
新鮮出爐的協議，紙張鋒利，在她臉上留下一條血痕，刺痛讓她從不可置信中蘇醒，拿過離婚協議的瞬間，愕然擡頭，晴天霹靂般注視着我。
“離婚？嘉嘉，你要和我離婚？！”
相較于她的難以置信，宋琛明顯一臉如願以償，迫不及待扯過文件，翻到最後一頁，興奮的好像走在路上，撿到一份從天而降的大禮。
“小玉，快和這個瘋女人離婚！快簽字，小叔給你找更好的男人，小叔保證”
說話時，牽扯到嘴角的傷口，他也樂在其中，絲毫不覺得痛。
然而，他的快樂很快終結在宋清玉的咆哮中。
“不！我不要離婚！”
女人拽回離婚協議，捂着心口，似乎能将冰冷的紙張捂熱，能讓一切從頭再來。
“我不要離婚！嘉嘉，我不要離婚！”
她跪了起來，雙膝移動，雙眼湧出淚水。
宋清玉很漂亮，哭起來梨花帶雨，如果不是得知她的真面目，很容易被她這幅悔恨莫及的樣子勾引，心軟。
可現在，我隻覺得胃裡翻滾，惡心得連連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