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向團團道個歉吧,宋景明的車刮花了,我幫他處理才錯過了親子活動。”
“回去我會給女兒帶玩具的!”
麻木的心髒再次刺痛,我挂斷電話,卻看到了宋景明的朋友圈。
“開車時不小心撞死了一條狗,好在身邊有姐姐為我撐腰。”
配圖是汪璟用那雙解剖屍體的手,精細的擦拭着保險杠上的血迹。
底下的評論皆是暧昧不清,跟着起哄。
“能握緊手術刀的手,也能為你清理障礙,真的暖到我了。”
“七夕當天發這些,确定不是官宣麼?”
底下祝福的評論,全都被汪璟一一回複了謝謝。
這兩個字仿佛是譏諷我的天真。
也是,汪璟和宋景明本身就是竹馬竹馬,如果不是宋景明突然出國,兩人早就在一起了。
而汪璟對我隻是應付家裡催婚的備選項而已。如果不是孩子,恐怕我早在宋景明回國時被掃地出門了。
為了陪宋景明過七夕,她甚至連女兒的死都可以選擇無視。
想到這裡,我迅速聯系律師拟定一份離婚協議發給汪璟。
“汪璟,離婚吧。”
摩挲着孩子的畫作,我突然看到背面歪歪扭扭的字迹。
“希望爸爸永遠快樂幸福。”
我的淚腺再次被喚醒,哭着哭着,幾天的疲勞襲來,我竟沉沉睡去。
夢中的畫面,是團團剛出生的時候。
那時的汪璟滿心滿眼都是我和孩子,眼神中是難掩的幸福。
畫面一轉,團團躺在床上笑着拍手,咿呀學語的喊着媽媽。
我拉着團團的手,哪怕是夢,我也希望她能多看我一眼。
可她的體溫卻在急速下降,床上也布滿鮮血。
光滑的臉上滿目瘡痍,血肉模糊。
“爸爸,團團好痛!”
“團團!”
噩夢驚醒,我早已淚流滿面。
可不知怎的,我的腦海中總是不斷閃過宋景明染血的車子。
門外,一陣嘈雜的腳步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