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掐住她臉頰的手指,骨骼分明指節好看。
看着這張讓他感到面目可憎的小臉蛋,他就忍不住想加大力道,掐死她。
須臾後,他五官冷峻,“最多一百萬。”
啧,這就給她漲到一百萬了?
“傅總當我是皮球,想結婚就逼我結婚,想離婚就随便施舍一點打發我是嗎?”
“池念,你最好懂得适可而止,否則最後反而得不償失。”
池念淺淺地笑,随即又很快淡了,鄭重的,她一字一頓,“五千萬不到手,這個婚,我絕不離。”
她就算沒法讓他出血,也得讓他掉點皮。
否則,顯得她太柔軟好欺。
水晶吊燈的橘色燈光下,兩人之間,是僵持不下的對峙。
凝視她對望而來黑白分明的眼珠,傅庭謙認為她有多面目可憎,他的視線就有多銳利逼人。
分不清過去多久,像有一個世紀那麼漫長,在池念被他掐的感到了痛,備受煎熬差點就要投降時,他終于松了手。
“既然連一百萬你都看不上,那我拭目以待,你還能堅持多久。”
話音擲地,他一身氣勢凜然,絕塵而去。
呆坐在沙發裡的池念,是久久不能平複的心有餘悸,苦澀哂出淺淡弧度。
她絲毫不懷疑,剛才他真有想掐死她的心。
傅庭謙這男人就是這樣,她從來不覺得,他隻是面冷心熱而已。
他是會溫柔體貼,隻不過他的體貼呵護給了别人,所有的火爆惱怒都留給了她。
同樣是人,怎麼她偏偏被差别對待?
難道因為她天生長了一張,正好讓他不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