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通過他的話猜出電話内容,無聲彎了下唇,在他挂斷通話拔腿欲走時,她突然開腔叫他,“傅庭謙。”
他腳步微頓。
池念慢慢擡眸凝視他倨傲清冽的背影,他對她做了那麼過分的事,到頭來卻是因為誤會造成。
而他直到此刻連一句道歉的話也沒有,聽到蘇蔓之的消息便急匆匆的要走。
連她自己都快辨不清,她究竟算什麼,又該是何心情。
嘶啞的嗓子又幹又澀,質問的話說不出來,而是幽幽難受的道,“蘇蔓之知道麼,在新婚夜那晚,我們就做了”
他沒有回頭,以至于她無法洞悉他的喜怒。
卧室裡安靜了須臾,随後,傅庭謙低沉至冰點的聲音道,“我不想再提醒你一次,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我明白了。”
池念點了點頭。
又過了一會兒,即使他看不見,她還是露出一個如寒冬裡的陽光,即冷又暖的笑容,“庭謙哥哥,”熟悉的稱呼,令人感到隔了幾個世紀的陌生,她幹淨的聲音慢慢道,“我以後會很乖,再也不會在你們感情之間添麻煩了。”
傅庭謙神色一震。
他走了,離開之前是什麼表情,池念不知。
偌大的主卧剩下她一個,倘若不是身體分不清究竟哪裡更痛,都快叫人懷疑他是否來過。
池念緩緩松開揪緊床單的手指,奇怪的竟沒有任何想哭的沖動,興許是太疲倦了,分明剛醒來不久,她又躺下,倒頭睡了過去。
這一覺,她睡到下午三點,臉色終于稍回血色。
起床洗了澡,換上衣服她便下了樓。
碰巧今天保姆過來打掃衛生,瞧見她,“太太您醒了,我煮了清粥和一些小菜,你去餐廳等等,我這就去廚房端來。”
“雲姨,你怎麼知道我今天在家?”
池念随口一問,聽話的朝餐廳踱去,不料雲姨笑着說,“我中午來的時候,剛巧碰見先生了,他叫我給你做這些清淡的飯菜,所以我就知道你在家了。”
傅庭謙麼池念抿唇,難以相信他竟這麼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