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了他一個晚上,也是快忍到她的極限了。
果斷把碗重重放在書桌上,她沒好氣道,“愛喝不喝随你吧!難受要死也請你死在别處,别在這裡讓人心塞!”
傅庭謙涼涼扯唇道,“你的意思是,我在這裡礙你眼了?”
“不然呢?”池念氣鼓鼓的,“你喝醉了跑回來幹什麼,拿東西不能叫别人來拿麼,不知道你突然跑回來很吓人?”
他突然回來吓人?
他就說,她今晚怎麼對他這般殷勤好意。
感情是為了讓他盡快找到東西,盡快醒酒,盡快離開這裡,省得他待在這裡吃了她?
傅庭謙眼皮下方陰沉沉的一片,“寄人籬下習慣了,還真不把自己當外人是不是,我回我名下的住處,還得請示你的同意照顧你的心情?”
池念雖從未把自己真正當成傅家人,哪怕跟他結婚,她始終不覺得自己是傅家的一份子。
然而“寄人籬下”這句話,通過他嘴裡說出來,多少還是有點不經意的傷人。
發現自己無能反駁,她須臾後扯了扯唇,看着地面平靜地笑道,“你說的對,這裡本來是你的房子,最後反而變成我鸠占鵲巢了。”
伴随話音落下,她倏然轉身。
傅庭謙察覺她的不對勁,眯起了眸子道,“你幹什麼?”
她頭也不回,“搬出去,把房子還你。”
“站住!”
他冷厲的聲音不容置疑,可她全然不理,邁出去的步子沒有遲疑一秒。
傅庭謙霍然起身,在書房門口跟上她。
伸手把她身體掰回來,他兩邊太陽穴突突的跳,陰郁道,“你沒事找事,一次不吵就皮癢,嗯?”
池念不明白,“我們在吵架嗎?”
“難道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