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謙和蘇蔓之以及蔣雪是一派,以盛斯衍為首的其他看戲的人是一派,論最為弱勢的一派,自是當屬她跟顧時筝。
最為弱勢的,當然也就是被欺負得最慘的。
顧時筝身上挂的彩,比蔣雪嚴重得多,而蘇蔓之除了比較狼狽,身上可沒見到一絲傷痕。
池念閉了閉眼睛,雙手骨節不自覺的卷曲起來,本來她是想忍的,可不知怎麼,她發現自己突然忍不下去了,“蘇蔓之。”
她猝不及防叫了蘇蔓之一聲,蘇蔓之十分意外。
同樣意外的,還有其他人。
傅庭謙寒涼的語氣率先道,“池念,這次的事,事後我會找你算賬,你現在最好也給我閉嘴。”
“傅總别着急,我們之間的帳,我會等着你慢慢來算。”池念手指捏緊,提唇,一瞬不瞬看着蘇蔓之道,“現在是,我要找蘇蔓之算算,我跟她之間的帳。”
蘇蔓之停下來看她,蹙眉道,“你想算什麼,我不明白。”
“有什麼不明白的,我跟你之間的帳,可多了去了。但我不想說以前的,就說今晚好了。”
蘇蔓之即可便懂她的意思,“今晚的,你想怎麼算?”
“不管你跟我朋友是怎麼鬧起來的,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池念懶懶而笑,笑意卻不達眼底,“一、我們新劇不會用你出演女主,一切損失我自己承擔,這就相當于之前我跟傅總談的,相當于白談,二、你零片酬零利潤出演女主,并且跟我朋友顧時筝鄭重道歉。”
頓了頓,池念翹唇,“如果你選擇第二種,作為交換條件,我跟傅庭謙離婚,淨身出戶離開傅家。”
其他人還未消化她說的話,傅庭謙心髒像被什麼東西重重敲擊了一下。
雙手倏地收緊,他眸似殺人一般,下颌緊繃而語調暗沉蕭瑟,“你再說一遍。”
“我說,我要跟你離婚。”池念含着冰冷淡笑看他,彼時的她,是讓他感到陌生的,“傅總,聽不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