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傅庭謙聽了她的話,他眉眼都裹上了寒涼,“池念。”薄唇輕起,透出絲絲縷縷的寒意,“你知道她的腿受傷,于她而言的打擊會有多大麼?”
打擊?
池念懵懂不知,“我問過醫生了,她的腿是可以慢慢恢複的,隻要轉院接受更好的治療”
“她喜歡跳舞。”
傅庭謙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徒然阻斷她,池念喉嚨失言,愣愣望着他。
“她雖然走的是演戲這條路,但她真正喜歡的,是能夠自由自在的起舞。”吐出來的煙霧模糊了他的五官,掩在煙霧後他冷峻的臉龐讓她看不真切,聽見他的聲音說,“你知道雙腿受傷,對于一個喜歡跳舞的人來說,意味着什麼嗎?”
即便舞蹈不是蘇蔓之的事業,可哪怕作為愛好倘若失去了愛好,跟人失了靈魂又有什麼區别。
池念呆呆的說不出話。
她不知道這些,她不知道蘇蔓之原來也喜歡跳舞。
“她能不能恢複如初,繼續她業餘的喜好尚未得知,你覺得你這個時候跟我談,要讓她繼續回來拍戲這種事我能答應?”
池念不可置否,傅庭謙留下這句話後,扔掉煙蒂便踱步離開了。
倘若蘇蔓之的雙腿因此而落下什麼後遺症,導緻了她不再能繼續她的喜歡舞蹈,的确是一件于她而言不容小觑的打擊。
所以,這就是他為什麼一定要把那個工作人員,扔進監獄幾個月的理由嗎?
那的确是她沒法求情的。
可是,他們這部劇都進行了大半,整個劇組上上下下幾百号人心血,因此而付之東流他們所遭受的打擊,池念也承擔不起。
她木讷的站在原地好久,直到手機忽然響起鈴聲,拉回她的思緒。
池念手指動了動,心灰意冷的接了電話,“小唯。”
“池念姐,蘇蔓之醒過來了。”
“好。”池念閉了閉眼睛,用力深深地吸了口氣,才道,“我馬上過來。”
醫院裡。
蘇蔓之醒過來,瞧見陌生又簡陋的病房,隐隐約約回憶發生了什麼後,腿上以及身上各處傳來的疼,讓她不可自持的倒吸涼氣。
尤其是那雙腿,腳踝處深入骨髓的疼痛感直逼感官,望見被打了石膏的雙腿,蘇蔓之當下臉色愈發慘白,“我的腿”
蔣雪跟她的助理都在病房裡候着,察覺她醒過來,連忙都圍了過去,“蔓之,你感覺怎麼樣了?”
“我的腿怎麼了?”她看向蔣雪。
蔣雪凝重地說,“粉碎性骨折了,不過醫生說還不算很嚴重”
“你去叫醫生過來。”蘇蔓之雙手倏地抓住床單,緊緊地咬住失了血色的唇,見蔣雪半響不動,低吼道,“去啊!”
“蔓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