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池念,模糊不清的從喉嚨裡“嗯”了一聲,沒有醒來的征兆。
傅庭謙不快的命令,“起來!”
“不要”她沒動,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喃喃自語的咕哝,“我困”
傅庭謙可沒有心思,跟她待在洗手間裡耗費時間。
雖然洗手間的裝潢夠好,空間也足夠幹淨整潔明亮,熏香除去了異味。
他上前一步,手掌握住了她的胳膊,把她從馬桶蓋上拽起來,“洗手間很好睡,嗯?”
池念眼皮發沉,幾乎是完全睜不開眼。
但被他不太客氣的粗魯行為帶起來,一片眩暈過去之後,她穩住身子,吃力的打開雙睫。
興許是因為得到了短暫休眠,多少都讓她的酒意消退了些,眼裡映入一張落拓冷毅的臉,她在片刻間的短路之後,終于稍稍認清了眼前的人。
“傅庭謙?”
她以為自己眼花了,還用力眨了下眼。
傅庭謙陰沉沉地起唇,“不然,你以為是誰?”
她迷茫了,“你怎麼在這裡”
“你說呢?”
池念露出愈發茫然的表情,大腦空白成一片。
看她還處在半夢半醒間的發蒙無措,呆呆的像是人已經醒過來了,靈魂卻不知道飄去了哪裡,多少都能瞧得出來,她還未完全清醒。
隻不過,起碼是比之前好了那麼一點點,不至于搖搖欲墜站都站不穩,也終于勉強知道他是誰。
不過,即便知道他是誰,可她卻完全思考不了一樣,整個人仿佛處于放空夢遊的狀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