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她之前為外婆的手術費缺錢缺得厲害,他正好過來九溪灣第一次跟她提出離婚的那晚,她隐約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池念打起自己的臉來,一點都不心虛,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今非昔比,當初不可以談,現在可以。”
傅庭謙唇畔彎出嘲弄,“不缺錢了,說話都有底氣了,善變的真叫我刮目相看。”
“這世界本來就沒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物質是這樣。”雖然她現在其實也還窮,“精神領域的認知,性格感情的變化,也是這樣。”
就像當初她能很喜歡他,後來也可以變得不喜歡他。
這種“我要送房子給你,你卻要跟我談人生哲理”的架勢,簡直讓人沒法跟她聊下去。
傅庭謙說,“把你廉價的傲骨說的這麼清新脫俗,不愧是你,一如既往沒叫我失望。”
池念,“”
他夾槍帶棍的諷刺,讓她無語凝噎差點回了他一句“謝謝你這麼看得起我”。
但為了避免最後變成不可收拾的結果,池念想着,今天算是在離婚證辦下來之前,他們正式說再見的大型離婚現場。
想了想,又忍了忍,然後就算了。
還是愉快點離了這個婚吧,畢竟在此之前,她已經心塞夠久了。
可不知怎麼的,傅庭謙像是跟她杠上了一般。
他諄諄善誘的道,“确定你真的不要這個别墅?”
“不要。”
“果然是寄人籬下習慣了,有屬于自己的房産都不要,偏偏就喜歡住在不是自己的房子裡。”
池念忍了忍,最後發現,她忍無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