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對方名字裡的兩個字,就一定很親密嗎?
池念被迫的對視上他的臉,望着他眼底的冷沉,理智告訴她别跟他嗆聲,但他逼人的視線讓她覺得有點兒好笑。
她口不對心的道,“确實是挺熟的,畢竟當初在國外的時候,他對我照顧有加,跟傅總你當然不同。”
雖然這不是她心裡真正的想法,不過這麼說好像也沒毛病,江靖北跟他不是一樣的人,他們之間的關系也和她與傅庭謙的迥然有别,自然不可能如同她叫傅庭謙那樣生疏冷硬。
但“照顧有加”這四個字,落在傅庭謙的耳朵裡,卻是别有一番含義。
那一次在禦春樓外,他看見江靖北揉着她腦袋的畫面,突然就這麼閃過他腦海。
是那樣親密無間,溫馨美好,動作娴熟自然的像是曾經有過千萬次。
而她竟也沒覺得哪裡不合适,默許了江靖北的行為。
原先還隻是不愉她跟他說話的态度,以及後面的那些陰陽怪氣,但這麼長時間以來他們大部分見面時都是如此,傅庭謙多少都習慣了也不以為然。
可是現在,她不僅叫别的男人叫得親密,還說别的男人曾對她照顧有加?
是怎麼個照顧法?
照顧到連揉腦袋那麼親昵的舉動,都能坦然無所謂的接受?
不可名狀的惱火,在他心扉間如同煙火一樣炸開。
傅庭謙捏住她下巴的手徒然一緊,薄薄唇溢出似笑非笑的冷然,“他跟我不同,哪裡不同,多了雙手還是多了雙腳,嗯?”
感知他忽然手上加重了力道,池念沒顧得上疼,眉梢輕皺道,“傅庭謙你别罵人。”
他潛意思裡說江靖北不是人。
“行,我不罵他。”
同樣都是男人,第一次見到江靖北,傅庭謙就洞悉出來他對她存了什麼心思。
當時他隻以為是對方的一廂情願,便沒太放在在意,警告了她兩句别試圖紅杏出牆也就過去了。
現在想來,怎麼都不太覺得,他們隻是普通的朋友關系。
她沒在他眼皮底下出國的那三年,江靖北卻一直陪在她身邊隐隐約約覺得自己頭頂一片青青草原的傅庭謙,勉勉強強壓下即将瀉出的怒火。
他露出窸窸窣窣的薄笑,“那他曾經是怎麼對你照顧有加的,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在你不高興的時候都能及時出現安慰你,甚至幫了你?”
池念,“”
看她一張無法反駁的臉,傅庭謙精睿的洞悉出來,他猜了個七七八八。
他危險的半眯下眼睑,手上的力道更重了,“還有呢?”
事實肯定不止如此。
池念卻沒有正面回應他,而是不解的看他,維持着從容道,“還有什麼重要麼,這是我的私事,跟你沒有關系。”
“私事?”傅庭謙冰涼的語氣像寒冬裡凜冽的風,“那就換個直接點的問法。”
他蓦地道,“你們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