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第1頁)

傅庭謙重新踱步回來,瞥見不曾被動過的吹風機,他視線轉為落到她身上。

池念自始至終,都沒拿過一個正眼看他。

神情遍布着憤怒到冷然的面無表情,濕漉漉的長發散亂的披在她肩膀上,她也不管。好像那個極有可能因此而着涼感冒的人,不是她一樣。

傅庭謙沉默看了她須臾,終究不發一語的拿去吹風筒,手掌理着她的發絲,無聲的給她吹着頭發。

池念感覺頭皮突然一緊,疼的她倒吸涼氣,“痛”随後又是沒好氣的偏頭看他,“傅庭謙你會不會吹頭發?”

傅庭謙頓了頓,幽深的眼涼涼的掃視她。

池念這一吼完就有點兒後悔,她是怎麼還敢兇他的?

是嫌自己死的還不夠徹底嗎?

正當她以為他脾氣要發作的時候,卻聽到他說,“我盡量輕點,疼就說。”

她略微的一個詫異,但到底還是沒說什麼,悶悶的把拿過抱枕抱着,然後把腦袋别向一邊。

男人顯然并不會幫人吹頭發,手上沒個輕重。

不過在她那聲低吼完後,他粗粝的手指理着她的發絲時,稍稍的輕柔許多。

很難以置信,此刻對她如此耐性還給她吹頭發的人,會是那個一向不給她什麼好臉色的男人。

但,那又怎麼樣呢?

他充其量可能也就是意識到,自己的禽獸行為把她折騰得太慘,稍稍的選擇暫時做一下人而已。

還不至于這麼點舉動,就讓她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

池念任由他給她吹完頭發,即使偶爾會覺得他依然還是沒太注意分寸,弄得她頭皮有點疼,她也悶不吭聲的不說一句。

像是一種無聲的抵抗。

五分鐘後,傅庭謙放下吹風筒,長指穿過她柔順的青絲長發,淡淡的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