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雲姨特意給她做的,因為醫生囑咐過,目前她得吃些清淡的才有利于她的病況,所以桌上擺着的兩菜一湯都很清淡,唯一帶點葷的都是用骨頭熬成的湯。
湯汁尤其鮮美,蔥花漂浮在上面,一看就很清淡又好喝。
傅庭謙給她盛了一碗,“你胃口要是不好,就多喝點湯補充營養,不然營養跟不上,你的燒隻靠吃藥跟吊水,好了也不會有精神。”
她病焉焉的,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提得上勁的。
尤其是現在,深深的疲憊讓她感覺整個身子都被灌上鉛。
“我要離開這裡。”池念突然道。
傅庭謙把湯碗推到她面前的動作一頓,黝黑的眸凝着她,不加掩飾的不悅直白又明顯。
池念顧不上他多麼的不悅。
再者說,她讓他不悅的地方多了去了,不差這一次。
她沒有表情的拉開椅子,起身就想走,然而手腕卻被他拽住,身後傳來傅庭謙的聲音,“你要離開,想去哪?”
“去哪都可以。”池念抿着唇,餐廳的白熾燈,将她神色襯托得愈發肅穆而緊繃,“總之,我不會待在這裡。”
傅庭謙淡淡寡漠的道,“坐下來,吃飯,哪也不許去。”
不論言辭或者是口吻,都是強勢的不容拒絕。
本身是個極其溫順的她,然而每當面對他時,池念反骨的真正聽他話的時候少之又少。
之前她不聽,現在就更不會聽了。
池念思維麻木又淩亂,完全憑借着自己當下湧出來的住在這裡,是我犯賤?”
那她應該感到高興嗎?
可是,她根本高興不起來。
甚至覺得臉火辣辣的疼,仿佛被人狠狠刮了一個耳光,打得她一個眼冒金星的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