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念無言以對。
所以,她都氣他氣到她九條命都不夠還的,他偏偏還喜歡她他究竟有什麼好喜歡她的?
她是真的搞不明白男人内心了,覺得簡直比女人還要複雜。
要她乖一點識趣一點,是他要求的,她都已經對他言聽計從低眉順眼了,他偏偏又想聽到她内心的真實想法。
明知道她的意思會逆他的耳,還要讓她坦言相告這麼奇葩的要求,也是前所未有了。
難道他習慣了,她在他面前牙尖嘴利的樣子?
還是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受虐狂?
池念久久的默不作聲,還在猶豫着什麼。
傅庭謙掐了她的腰,“讓你直說你直說就是,磨磨唧唧的,是不是還我請你開口?”
“我不喜歡你,也不會讓自己嘗試喜歡你。”
他話音剛落,池念便不再遲疑。
傅庭謙面色也漸漸冷然下來,但沒生氣,大約也是對她的這個回答是他預料之中的。
他凝着她,不溫不火,“跟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你受得了這種委屈?”
池念眉目輕淡,“不委屈,和你在一起怎麼算委屈呢。”
傅庭謙含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是麼?”
“各取所需而已,談委屈就很矯情,我現在不矯情了。”
各取所需她這句各取所需,傅庭謙是真的信這是發自她内心的真實想法。
“還有呢?”
池念沒從他的懷裡掙脫開,平靜到面無表情,話語是一點都不再遮掩,“反正遲早我們還是會分開的,在分開之前,我們談錢談情談目的,什麼都可以談,唯獨愛就不要談了。”
傅庭謙西裝革履的矜貴坐在沙發裡,而她端坐在他的腿上,分明靠得如此之近,然而他們之間,卻好似隔着一道無形的牆壁。
他低笑,深沉的視線如濃墨濃郁,“你這麼肯定我們遲早會分開,是因為你不會愛我,等你從我嘴裡套出想對顧氏動手的人是誰,你就打算跟我斷絕往來?”
“還有也是因為”池念定了定,口齒清晰的道,“就像你自己說的,你今天可以跟蘇蔓之提分手,明天照樣也可以不喜歡我,你能放棄掉一段七年的感情,你也能放棄掉一個本就不順你眼的人,就算我不提分開,你自己也會遲早厭倦的。”
傅庭謙靜默了幾秒鐘,片刻後,唇畔溢出低低淡淡的薄笑,“所以你想了兩天,就想通了跟我走腎不走心。”
“走腎就挺好。”池念溫涼的笑着,“走心不合适我們。”
“隻想走腎的話,我可以選擇的女人如過江之鲫。”他的手輕撫着她柔順的長發,“你不想跟我談愛,但我卻想跟你談愛了。”
“”
“池念,我們來好好談情說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