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嗎?”她走得離他更近了一些,雙手倏地捏住了他的衣襟,目光如刀似刃鋒利,含着滿滿的譏诮,“讓蔣雪去自首的人,是你,沒錯吧?”
他薄削的唇輕抿成一條直線,相當于默認了這話,低磁的嗓音道,“跟趙同有交集的人是她,跟趙同頻繁聯系的人也是她,她自首,合情合理。”
他果然什麼都知道。
也對,她都能查得出來的事,他又怎麼可能查不出來。
池念笑了,笑的冰冷至極,“那你還把趙同帶過來幹什麼,你既然已經叫蔣雪去自首,你還讓我見他做什麼!好玩是嗎,看戲是嗎?”
“我隻是想讓你從他嘴裡問明白,他到底是受誰指使。”傅庭謙神色複雜的凝視她,“池念,他是受蔣雪指使的,不論你再怎麼問他,他也隻有這麼一個回答,因為隻有蔣雪聯系過他。”
“是隻有蔣雪聯系過他,可蔣雪又是因為誰才去做的這事,你會不清楚麼?”雙眸意蘊着好笑,松開了他的衣襟,池念搖了搖頭,緩緩嘲弄的道,“我知道你肯定要護着蘇蔓之,但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選擇把蔣雪推出去。”
即使早已經清楚他必然有所手段,會為了蘇蔓之做點什麼,就算為了不讓蘇蔓之承擔什麼,讓蔣雪去領罪也不應該太意外。
但是真到這個時候,竟還是覺得有點怎麼這麼諷刺?
傅庭謙低淡柔和的道,“推她出去是因為她的确做了這件事。”停頓了下,他輕緩晦澀的繼續說,“我隻是叫她去承擔她該承擔的事。”
池念回之冰涼的嘲諷,“那蘇蔓之呢,蘇蔓之就不該了?”
傅庭謙隐隐被她那樣的眼神看得心口一刺,英俊的神色卻并未流露出任何的異樣來,“沒有任何實際證據能證明得了她,懷疑構不成事實。”
沒有證據?
池念嗤嘲,想都不再想,徒然轉身——
看她突然就往外面快步而去,傅庭謙眼疾手快,伸出長臂蓦地把她拽回來,“你幹什麼去?”
池念跌進他寬厚的懷裡,試圖掙脫他的鉗制,“放開我!”
看她掙紮,不想弄傷了她,傅庭謙還是松開了她的手腕,“你準備想做什麼?”
池念朝後退了幾步,拉開了跟他的距離。
聞言,她扯了扯唇,“想做什麼,當然是去警局揭露蘇蔓之,我手裡頭還偏偏就有一份蔣雪的錄音,你要聽嗎?”
錄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