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的時候,她什麼都沒能從他這裡撈到,現在她既堅持要分開,他哪裡還有再讓她兩手空空的道理。
因為他,因為蘇蔓之,她遭遇太多不平等的待遇。
也許她決定分開是正确的。
依照如今這樣下去,隻會令她感到無窮無盡的疲倦,一份隻會令人感到疲倦的關系,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這一次,傅庭謙放她放得很幹脆。
在離開九溪灣之前,他深眸凝着她,留下最後的幾句話。
他說——
“隻是這麼一套你住習慣的别墅而已,不是其他什麼東西,你無需再推辭,我也沒有想靠它來維系我們什麼關系,所以你不必有任何我們會因此而糾纏不休的憂慮。”
“欠你的依舊不能還清,雖然你說放下了,但欠了就是欠了,我會記着,等将來有機會”
池念仍還記得,當他說出這些話時,語調頓了一下。
然後他又接着補充,立體分明的五官輕淡帶笑,“如果,還有機會的話。”
偌大的書房裡,隻剩下池念一人。
孤寂的味道,伴随着湧入的寒風彌漫開。
她坐在書桌後,看着被擱在書桌上的文件袋,恍了好久神。
直到雲姨的敲門聲響起,這才把她的神緒從遊離中拉回,“太太,下去吃飯了,不然菜要涼了。”
池念看了看時間,飯點果然過去了很久。
“好。”她應了一聲,“我馬上下去。”
雲姨聽着她的聲音覺得怪怪的,走近了看,發覺她眼眶有點微微的紅着,“太太,你怎麼了?”
“嗯?”
“你眼睛怎麼有點紅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