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來之前,他有很多的話想對她說。
可來之後,看到出現在這裡的虞俏,看到方才那脆弱得不堪一擊的她,其他什麼字眼,他一個都說不出來。
“池念。”靜默片刻,傅庭謙深深地凝視她,“偶爾宣洩一下情緒,不是什麼丢人的事,何況是在我面前,沒有人會笑話你。”
巧了,就是因為在他面前,她才覺得她剛剛簡直就是腦抽了。
她不喜歡在别人的面前自揭傷口,方才她跟虞俏那些話被他聽到也就罷了,偏偏她那番自言自語還被人聽見,那就另當回事。
太矯情了。
平常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怎麼矯情都可以,如若是被人聽見的矯情,她還怎麼鎮定?
而且,換做被其他什麼人聽見,都比被他聽見的好。
池念形容不出自己現在是什麼心情,語塞了片刻,仍舊固執道,“讓你忘了你老老實實忘了就好了,别跟我說什麼大道理,我不想聽。”
“行。”傅庭謙失笑,然後認真點了下頭,“我已經什麼都不記得了。”
他這像是哄孩子的語氣算怎麼回事?
聽着他的語氣,再望着他的眼神,池念終于發覺,這個男人,不對勁。
他那溫和又柔軟似有幾分憐惜的眼神
池念反射弧度過長,适才想起來,她剛剛問他怎麼會在這裡,他說什麼來着?
因為她在這裡,所以他來了?
幾個意思?
池念的臉微不可見的僵了一下。
不管他是什麼意思,她都不想知道,急急忙忙地道,“你從哪來的,趕緊回哪去,夜深了,我不送你。”
話落,她轉身就走。